,丟在地下的徐飛龍確是不見了。
同伴也大吃一驚,向不遠處在池旁扳動水閘的人大聲問:“孫兄,你把人拖到何處去了?”
扳水閘的人抬身放手,反問道:“怎麼啦?人不是你們帶著麼?咦!你們……”
亭子裡看不見人影,扳水閘的人居然毫無戒心地走近,吃了一驚,看到地下躺了兩個人影。不假思索地搶人亭中,俯身伸手相扶,急叫:“喂!你們怎麼啦?”
身後突傳來一串冷笑,有人介面:“他們的昏穴捱了一拳,大概想到水牢去快活快活,洗個澡。”
這位仁兄一怔,倏然轉身,“噗”的一聲響,耳門便捱了不輕不重的一劈掌,扭身挫倒,連人影也未看清,應掌昏厥。
襲擊的人是徐飛龍。
徐飛龍被人出其不意制住了章門穴,再捱了兩拳頭,在他來說,算不上什麼事,一切好辦,便任由這兩位仁兄將他扛走。
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暗算他,在扛走途中,他已用內力化了穴道上的內勁解了穴道,佯裝昏厥等候機會。
水牢。顧名思義,牢在地底。必定有水。他總不能被人泡在水中等死――一旦身人牢籠,想脫身談何容易?該反抗了。
他弄翻了三個人,不客氣地將他們推落石桌下的牢口。
將石桌挪回原處,拍拍手走路。
一不做二不休,他在圍牆附近,活捉了一名警哨,帶出小街在偏僻處通取口供,問清主人的底細,可惜不知宅主人對付琵琶六孃的陰謀。
知道主人的底細後,他暗暗心驚,這裡居然暗隱龍蛇呢。
主人八爪蜘蛛濼明芳,只是一個江湖道上小有名氣的一方之霸而已。但濼明芳的兩個結拜兄弟,奪命判官應探。千手神君岑昭,卻是名號響亮威震武林的高手,一些江湖大豪,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兩個心狠手辣的武林名宿。
八爪蜘蛛雖說在江湖道名聲不夠響亮,但本身的武功相當高明,這得怪他自己不願在外闖蕩,只願在家享福。
說起來他該算是聰明人。可說他聰明,也不見得,在烏江鎮他是第一大富豪,有田有地有家有業,名列和州三大富豪之一。但卻喜歡在本地作威作福,為富不仁,豢養了不少打手護院,誰如果讓他看不順眼,保證禍從天降,沒有好結果。
在烏江鎮,只要他濼大爺一句話,天大的問題也不成問題。
這就是楚漢酒樓的店夥,在兩個打手的吩咐下,不敢不將琵琶六娘攆走的原因所在,任何人也不敢抗違濼家一個奴才的半句話。
徐飛龍心中雖對八爪蜘蛛有所顧忌,但既然對方已經出手對付他了,他可不是好欺負的,他頓時就準備伸手管管那琵琶六孃的事,做事總要佔據個理字,無論如何,也不要無故生事,這是徐飛龍的人生哲學。
次日一早,他換回寒酸的衣褲,青直粗衣加身,等候外間變化。
還好,濼府這天大忙特忙,一面迎接賓客,一面佈置眼線,戒備森嚴,如臨大敵,並未派人追查昨晚在楚漢酒樓,打了兩名打手的紫衫公子爺與小花子,表面上相當平靜,但他已看出有異,烏江鎮風雨欲來。
徐飛龍感到奇怪,濼家的人為何不找他?
不過他也清楚不能再在店裡等事情發生。應該去查清對方結怨的內情。混江湖管閒事禁忌甚多,不查清內情便任性妄為也是大忌。
他找到李大娘的住宅,據鄰居說,昨晚李大娘與琵琶六娘都未曾返家。
午後他再出動查問,全鎮的人皆避免與他交談,一問三不知。
他已嗅出危機,濼家已開始封鎖訊息,孤立他向他施壓力了。明顯已經把他作為管閒事的一夥了。
一個地方惡霸。對付一個流落無依的女人,結局不問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