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人,朗聲說道:“回稟長上,屬下負責東南一帶,二十里之內搜遍了山凹水濱,那一帶荒野只有十餘戶人家,連麥地的每一角落,屬下皆已走遍,的確不見有什麼岔眼人物,也沒發現有人藏匿的痕跡。屬下認為,冷魅修羅決不會在此地逗留,也許竄至邊疆一帶去了。”
“不可能的。”轟天雷焦躁地叫,瞥了眾人一眼,又道:“李兄弟在長安盯上了他,可惜後來不小心脫了線。只知道冷魅修羅要往這邊來。離開時他還派人送口信給我,說道是走一趟蘭州,也許可能在路上將冷魅修羅攔住。由冷魅修羅的行程估計,我算定他到這裡的可能性甚大,因此和諸位加速趕來。昨晚咱們在停口鎮,恰巧遇上李兄弟身負重傷,昏迷在坐騎上。咱們救晚了些,他只說道了冷魅女三個字,便嚥了最後一口氣。按創口的情形看來,他受傷之地該在二十里內,按行程也該是宜祿鎮,定是冷魅修羅下的毒手,因此,她該是在這一帶藏匿。李兄弟武功也不錯,冷魅修羅即使能勝,也決難毫無損傷,必定仍然藏匿在附近,我不信找她不到,怎會毫無蹤跡的呢?你們未免也太過無用了。”
“長官,如果冷魅修羅有坐騎,而又受傷不重,會不會徑行西走了呢?”臺下首一名大漢站起說道。
“當然也有可能,但我已問過巡檢與鎮前後的人,都說道不曾見過這麼一個人,該死的白馬游龍,偏偏在鎮上鬧事,鬧得鎮中罷市,因此鎮民不敢外出,無暇留意過往的人,問不出絲毫頭緒來。”
“會不會是白馬游龍和那個活閻羅,他們二人掩護冷魅修羅逃走呢?”一名鷹目大漢站起發表意見。
“怎麼可能!那個活閻羅是二十四日到達的,李兄弟那時還在長安呢!”
“那……那白馬游龍……”
“也不可能,白馬游龍從平開府來的,之前聽人說他遠遊常州,我已打聽清楚了。”
“鎮西姓柴的人說過,白馬游龍他們不是有三個人麼?另一人……”另一名大漢提出疑問。
“那是姓柴的胡說,我已經問清楚了。”
這時又有一人匆匆進來,道:“長官,我打聽到淺水牧場辛家的人,曾經好像見過冷魅修羅在這一帶出現。不過見過冷魅修羅的人根本沒回淺水牧場,要不要追。”
“你將情況仔細說說。”
這人說著,就將女鬼那事說了出來。
轟天雷聽完低頭沉思起來。
“長官,咱們……”
轟天雷回過神來,道:“咱們仍要加緊搜尋,要巡檢通知鎮民們,如無事不許外出,任何人皆不許離鎮,咱們逐屋的搜尋。”
“那白馬游龍和活閻羅……”
“許兄弟,你帶五個人跟著我,我們去淺水牧場一走,問問那兩個小輩,看他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過不要生事。我已查出淺水牧場今天有盛會,三大牧場的主事人可能全到了。許兄弟,讓人備馬,這兒的事,由龍兄弟指揮,封鎖全鎮,嚴防鎮民走動通風報信,誰敢違抗,殺無赦。”
宜祿鎮成了死寂的市鎮,往來的商旅不許進入,一律須繞鎮而過,家家閉戶,戶戶關門。
徐飛龍與白馬游龍到了淺水牧場,遠遠地便感到氣氛有點不正常,柵門大開,沒看見有把守的人,已非往昔陰冷肅殺的淺水牧場了,裡面不再看到襤褸的牧奴,也看不到懸劍佩刀的打手和提著皮鞭的保鏢。
距莊門還有半里地,辛大爺兄弟和柴、楊兩人,已經聯手出迎。他們的臉上戾氣全消,似乎脫胎換骨改頭換臉。
兩人在門外下馬,辛大爺先行禮,笑道:“咱們四人同時接兩位的大駕,兩位可能感到詫異。請入內小敘,回頭再向兩位解釋。”
柴八爺臉上發赤,抱拳行禮訕訕地說道:“坤靈觀道爺們的事,兄弟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