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安靜無比,只有伊麗莎白的哭泣聲。
克里斯將林逸飛摟的很緊,那種力度幾乎勒的他無法呼吸。克里斯的手指插進林逸飛柔軟的黑髮裡,將他的腦袋按向自己,非常用力地親吻著他的臉頰他的額角。林逸飛感受著他的懷抱,還有他顫抖的呼吸。
原來克里斯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冷靜,當那些子彈落在地上了,他的恐懼才奔湧而出。
林逸飛抱緊了克里斯,拍著他的後背,鼻子酸楚了起來。
他們終於抱緊彼此了,一年多的時光,沒有說話,沒有接觸,連想念都浸溼在了空氣裡。
克里斯發瘋一般親吻著林逸飛的嘴唇,掠奪著他的呼吸,嗜咬著他的下巴,似乎要將林逸飛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才安心。
一旁的凱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剛才還嚇得魂飛魄散的瑞德思維剛回歸自己的腦袋,眼前這兩人的狂吻卻又讓人石化。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瑞德喃語著問。
喬治走了進來,向凱文和瑞德微微行了一個禮。
他將一件大衣披在跪倒在沙發上啜泣的伊麗莎白身上,淡然地說:“伊麗莎白小姐,泰勒夫人就在樓下等你。”
伊麗莎白全身一顫。
“你說什麼?”
“泰勒夫人在樓下等你。”
“媽媽……媽媽不是被你們抓起來了嗎……”
“手機裡的影片,是在對面的咖啡館裡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拍的,我們並沒有挾持泰勒夫人。”喬治平靜地解釋。
伊麗莎白側過臉去,看著緊緊抱著林逸飛的克里斯。
對方所有的專注都在林逸飛的身上。
原來是自己太傻了,克里斯的世界裡只有林逸飛而已。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其他人走進來。
“伊麗莎白小姐,請記得您是奧茲本家的表小姐,驕傲的淑女,即使失去一切,也能揚起下巴直著背脊在所有人的奚落中走下去。”
伊麗莎白看著喬治,嗤笑了起來,“這句話聽起來很耳熟。”
“這是老爺曾經對小姐說的。”
要記得你是奧茲本家的公主,驕傲的淑女,即使失去一切,也能揚起下巴直著背脊在所有人的奚落中走下去。
伊麗莎白緩緩站了起來,努力平緩自己的激動,抬起頭來走向門口。
克里斯?奧茲本,謝謝你讓我成長。
雖然,成長的疼痛讓我瘋狂。
終於,客廳裡只剩下克里斯如同雕塑一般禁錮著林逸飛。
瑞德僵硬地轉過頭來看著凱文,“我們現在……怎麼辦?”
“喝點茶,吃點心。”
凱文轉身走去廚房。
茶壺裡的水已經涼透了。他撐著檯面低下頭,眼淚不由自主落下來。他一直很有自信,以為自己很成熟很可靠,比起克里斯的冷漠和固執,自己更能夠包容林逸飛,他會為他梳理還未展開的羽毛,不遺餘力地託著他飛向天空。
但是他錯了,如果林逸飛真的嚮往天空的話,那是因為克里斯飛的太高了。
他是一個禮物,一個有時限的禮物。
凱文早就做好了把他還回去的準備,但是在放手的瞬間,心臟還是會痛。
瑞德轉過身去,看著凱文彎曲的背脊,走了過去。他和他並不是第一天相識,所以瑞德比凱文更早發覺他對那個少年的在意超過了欣賞的程度。
“一切都會好的,凱文。”
“我知道。”
當克里斯恢復冷靜之後,遲來的下午茶也被端上了桌。
凱文坐在茶桌對面,看著克里斯即使放開了林逸飛,仍然握著他的手腕。
“嘗一嘗我泡的紅茶,不會比奧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