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聊天框內,神裂呼喚了這麼一句,隨後直接下了線,好像時間非常緊迫的樣子。
安然沒有浪費時間回話,迅速的收回了重力團,迴歸了自己的身體,眼角的餘光撇向了身後的海面。
像是地平線,又像是近在咫尺,看不真切的人影揹著十字形狀的東西飛快的在海面上奔跑著,突進了重力圖譜的範圍,隨後屹立不動。
不偷襲嗎?安然頓了片刻,才收回了重力場,腰上的木方停止的顫抖。
轉過身去,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對方。
渾身穿著黑色的長袍,老舊磨損,頭髮像是很久沒洗過一樣,臉龐是明顯的歐洲人輪廓,但是眼眶很不自然的深陷,就像是很久沒睡過一樣。
最奇特的是揹著一個比身體大一倍的十字架。
十字架十分粗糙,像是隨意訂合在一起,如果黑袍人張開手臂,看樣子能完美的被釘在上面。
兩人漠然無聲了好一會,整個空間充滿了銷煙的觸感,那怕遠處就是三百艘戰爭船隻,也不敵中心所產生的碰撞力。
最終還是黑袍人張開了乾澀的嘴唇,如同宣佈,又或者是啟示一般,說道:
“不知神之教悔者,我主宣佈你有罪,但是所有人都是主腳下無知的羔羊,請跟我去受罰,免除一死。”
“我覺得神一直很看好我啊。”
安然歪頭笑了笑,手臂猛然抬高,抽拉著全身的力氣從最高點,用力下拉。
“嗡…”
空氣發出一瞬間的悲鳴,翻騰的大海瞬間下陷,伴隨著高度差,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立方體出現。
無數的海水從四周形成斷壁,垂直的墜落。
但是…
黑袍人還是站在海面上,宛若根本沒有受到重力場的壓迫。
安然非常確信,重力場起了作用,成工的施加在了一個物體身上,原本應該把對方沉下深海的。
就像傳教,又或者宣告,黑袍人眼窩深陷,平靜無比的,說道:
“神子揹負著十字架被處刑而死,其原因是為了揹負上所有人類的原罪,代替我們死去,為了讓人們獲得福音。”
黑袍人垂下手,點著海面,繼續說道:
“無數為了傳教的偉大人物,曾經都面臨過無比危險的處境,但是神允許他們在水上行走,逃脫了無數次的危機。
所以你還是不懂嗎?異教徒!
神說,祝福信徒者,神亦會祝福他,詛咒信徒著,神亦會詛咒施加於他。”
黑袍人閉上眼睛,宛若行形時的禱告一般,深深的在胸膛點了個十字。
“負罪苦修士,願神可以原諒接下來的殺戮,這是必要的,是不可或缺的,是為您傳播威名的。”
“如果是原罪的話,我到是見過一次,看來神不小心遺漏掉了很多人啊。”
安然露齒一笑,他對於神神叨叨的東西,無論是是真是假都不感冒。
如果他天生就有罪,那麼誰也不可能能審判他。
“神是不可妄測的,異教徒,請體會一下神子的所受到的苦難吧。”
苦修士憐憫的注視著安然,就像看待正在行邢的神子一樣。
無聲無息之間,伴隨著脊髓骨被壓迫的聲音,瞬間沉下了半個身體進入了海面。
安然稍微瞪大了一下眼睛,神情瞬間變得嚴肅。原本他還以為對方又是靠什麼奇特的術式抗住重力,沒想到對方竟然可以反過來施加。
抬起手臂,收攏了全部的重力場,周邊的峭壁伴隨轟隆一一聲,倒塌,海水傾覆填滿了凹陷。
但是,不對,墨鏡下的眼睛沉了沉,安然臉色有些難看,那怕他收回了重力,壓在身上無形的大山並沒有消失,證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