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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芸娘因為憂心祈雲,又時被林震威敲打、威壓,人加速削減,越發沒了顏色。程雲天感激她恩情,又想著在她處圖謀個前程,總時不時說些他行走江湖的趣聞、逸聞用以取樂、開解她,芸娘也受他好意,時常與之傾談,聊遣些煩悶。

程雲天這人其貌不揚,卻極健談,一些普通的事從他嘴裡娓娓道來,也別有趣味。這天,他跟芸娘說一件他剛見著、聽到的趣聞:

卻說這程雲天不但善於占卜算卦,竟也會些醫術。軍中缺大夫,他這門技藝便派上用場,他給軍中傷員看病治療包紮,人只道他是將軍府的人,越發對北平府好印象,這份感激也直接的落到了芸娘身上,她出門總是能得到尊敬的問好,軍中缺女人,卻從無人以猥褻目光視之。這天,他去這,附近的山林採些普通的止血藥草,不想竟因睏倦臥於石叢後睡著了。

半夢醒間,忽然聽得人說話聲,似乎是說話的男子做了個噩夢,夢中相對男子斷頭濺血,景象可怖,男子在問老天爺是不是對他所作所為厭棄,要降罪於他,夢乃是先兆——程雲天笑道:夢有時候的確能起到預兆、警醒之用,可是大多數人卻不知道,夢很多時候其實是相反的。那男子夢見自己相對而站的男人斷頭濺血,他以為是凶兆,乃至於憂心忡忡、悶悶不樂,其實大可不必也,此乃吉象,本欲勸慰幾句,但思及此人定然內心有愧方有此態,乃作罷。“

芸娘好奇:“此乃何解?流血乃是不祥,更何況斷頭?”

“相對而站,表示對立之意,斷頭是為亡故,既則亡故,何來敵對之舉?此夢乃是其人沒有敵手之兆也。是故為吉。”程雲天沒說的是:男者,是為‘夫’也,‘夫’者無頭,是為‘天’也,男子,天子也,天子將沒有敵手!這也是他沒有貿然跳出來勸慰林中男子的緣故——若是此人當真是天子,讓人聽去了這樣的夢,那他的腦袋還要不要啊?當然,他也不敢萬分的肯定那人就是天子,可是他卻知道,不無可能,該因當今天子就在宣州,這是眾所周知的,而他眼前這位,還時不時能晉見。所以,程雲天含蓄的給芸娘說這“趣事”其實是包含了提醒的意思,芸娘當其時只不知,閒話一會,又說到尋找祈雲的事上去,程雲天勸慰道:將軍吉人有天相,娘子毋須過於憂慮。

芸娘苦笑,越發清減的臉上愁雲密佈,“但願如此。”

又過若干日。大皇子押送的糧草已近宣州,皇帝終於決定接受韃靼的投降,率兵返回京師,著令大皇子原地待命、途中匯合。

皇帝召見了芸娘。看著跪伏在地上的越發瘦小的一團,他遲遲沒宣平身,只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目光凝視她。

芸娘知道,也許皇帝要宣示自己的命運了,她不怕死,只是祈雲還沒有尋回她如何甘心?

她靜靜地跪伏著,卻不再刻意縮小自己的身軀,就像她說過的,她不相信自己心不比天高,命卻比紙薄。她就賭一把皇帝對將軍的愛重,賭他還是心存一線希望,怕祈雲回來了恨他,她賭他不會殺她——

“你好像知道朕在想什麼。”

冷不丁,林震威幽幽的開口了。

“臣女惶恐,不敢妄測聖意。”

“若不敢,你又如何能做出這許許多多之事?”若是她沒膽子,她就不會借山寨毀自己聲譽轉過頭來就使離間計剿滅了他們;若是她沒膽子,就不會夾縫求存卻依然過風生水起,父親為北地五品鎮撫,自己掌控著倘大的北平府;若是她沒膽子,就不會想到走私糧食,更不會想到買賣沒用的火器火_槍給緬丁土王,同時卻算謀著人家國家的木材資源——林震威倒很有自知者明,不敢說她煽動祈雲,祈雲不用人煽動,本身就是能鬧騰的主——

想到祈雲,林震威只覺得心痛。連想都不敢多想。

芸娘沒辯解,因為沒必要。她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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