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裡都似是帶著冷凝的氣息。
小舞走進楚靖天書房的時候,他正在拿著手裡的一疊照片在看,黑著臉。
“爸爸,您叫我來有什麼事?”
楚靖天將那疊照片甩在桌上,一巴掌打在小舞的臉上。
“看看你都在做些什麼!”
小舞捂著臉看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有他和佩特拉一起剛剛走進酒店的時候照的,也有他們從酒店裡出來的情形,還有些照片上佩特拉正抱著他親吻,這些照片是在車庫裡拍的。那個男人離開酒店去機場的時候戀戀不捨地摟著他半晌才鬆開。
他一直知道他父親派人跟蹤他,所以拍到這些照片並不意外,而他父親的怒火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他做決定的時候他就料到父親會生氣。
“聊什麼需要聊兩天兩夜?你從13號跟那個男人一起進酒店15號才出來,整整在裡面呆了兩天兩夜的時間,你跟酒店領班說的是跟朋友聊聊,誰信!”
“大家都是成年人,在一起玩玩而已。”
小舞這樣辯解。
“玩玩?你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嗎?竟然還敢說玩玩而已,你玩得起碼?你吃得苦頭還不夠嗎?再被他纏住,你以為還能脫身嗎?”
“當然知道。”小舞苦笑著,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個人的身份,而且他已經無從脫身了。
“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楚靖天氣得快炸了,為什麼偏偏是那個男人!當他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氣得手發抖:“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也不想自己是你的兒子。”
小舞的嘴角揚起:“我真的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你!”楚靖天越發氣得說不出話:“給我呆在家裡反省,這周都不準出這個家門半步!”
……
雖然是被禁足了,小舞卻並不覺得氣惱,也沒有痛苦,而是平靜地享受這幾日清閒的生活,這段時間他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一面要接手鼎盛的家業,一面還要操心星舞盟和星辰的事業,同時還在攻讀工商管理碩士的課程,他忙得都找不到北了,有時候極度勞累也咬呀硬撐下去,他便是這樣的性格,什麼事情都想要做到盡善盡美,卻辛苦了自己。這幾日禁足在家裡,不去想那些紛繁的事物,竟然讓疲憊的心得到了片刻的休閒。
他有著精準的生物鐘,早上五點鐘準時起來練習了一會兒拳擊和射擊,在練完這些之後,他還開啟音樂練了一會兒街舞和拉丁舞,感覺全身的筋骨都拉開之後又練習了一會兒瑜伽,他的身體柔韌性極好,許多動作都能練到極致。這樣就已經到了中午,吃過許媽給他精心準備的營養美味的午餐,下午的時候他讀了一會兒工商管理碩士的功課,唸了一會兒正在自休的法語,還讀了一會兒自己頗為喜歡的詩集《沙與沫》。
“痛苦在你身上刻下的痕跡越深,你所能承載的快樂也就越多……”
當楚靖天走到花園裡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在玫瑰色的夕陽的餘暉裡,白菊盛開的花園中,靠藤椅上的少年手中拿著詩集那樣認真地讀著,秀麗的臉龐比那盛開的白菊還要明豔動人。
在前一刻他還在擔心這個孩子,其實他也已經查到小舞這樣做的原因,阿豹來替他求過情說小舞是為了他才答應將軍無理的要求,他知道這孩子的性格,這個孩子心軟,寧可自己吃苦,也不願意讓朋友受累,而他昨天還打了他一巴掌,楚靖天擔心這孩子被誤會心裡一定很難過,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完全像個沒事的人一樣。這些年這孩子成長了許多,心理耐受力完全不是幾年前可以比。
可是另一方面,楚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