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找到能安身立命的人才好。
他得把他所有想給她的最好的都給了她才行。
若不然,枉她如此把他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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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奚寫這麼長的信,謝慧齊豈能不知,但她沒在女兒面前提起過此事。
他們給女兒的也許有很多,但也很少。
齊君昀心知此事,但也沒說什麼,他想說也不能說,因為每當他有意要跟女兒提起此事時,夫人的眼睛就盯在他臉上,無悲無喜的,看得他什麼都不想說了。
他知道夫人心裡是不好受的。
奚兒太聽他們的話了。
她也表現得太對她的表哥淡然了——淡得就像他對她的好無重輕足似的。
她從來不跟他們談起他。
可是,她明明是個丫鬟惦記著給她摘朵花來,她都要甜甜道聲謝謝姐姐,再親手送她一碟點心的人。
因此,丫鬟媳婦子都喜歡她,婆子們更是護著她。
就這樣一個知道知恩圖報的人,怎麼可能真對那個總是把宮中最好,最得她心的賞賜悄悄送到她手裡的表哥真的無動於衷。
只是她表現得不在乎,他們也不想揭穿罷了。
因著兵部尚書先派的三萬士兵的進入,南水州顯得風聲鶴唳得很,齊國公府一行人一到達南水州,南水州的知州就跪在城門口,拖著一家老少大哭。
老太太更是為了兒子撞死在了齊國公面前。
“白死了。”齊潤看那跪在城牆邊的老太太恰好一頭磕死在城牆上後也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有此舉,有些可惜地道。
他知道她用命保兒子的此舉肯定不成行。
這些人全都叛了他阿父不說,死到臨頭還要算計他,拿個老太太要挾他,他阿父怎麼可能如他們的願?
“阿孃,”在一行人入了齊國公府下人先一步的府邸後,齊潤走到他母親的身邊假裝很隨意地道,“這裡的人都當我們是傻的呢,我看也還是得好好收拾下不可,你說呢?”
他母親目視前面,似是沒聽他的說話似的。
齊潤抿起了嘴,又委屈側頭,看向他三哥。
“阿孃……”站他身邊的齊望這時候輕咳了一聲,叫了母親一聲。
“嗯。”被齊國公牽著往內走的國公夫人總算輕應了一聲,不過臉還是未轉。
“咱們什麼時候見這南水州的官員?他們都擋著門了。”
“國公爺……”謝慧齊轉臉看丈夫。
齊君昀微微笑了一下,握著她的手往內走。
“改天罷。”
“改天。”國公夫人回過頭,朝兒子們那頭側了一下,稍稍貼近了離她最近的小兒子。
小兒子在她頭微側過來那一刻,非常快地勾起了他那邊她的小手指,緊緊抓在了手心,見她沒有掙脫,就一下子,這段時日受冷落的委屈撲天蓋地而來,他傷心地抽著鼻子道,“你為何不理我了?”
“我是不是惹你傷心了?”
“你罰我罷。”
說到末了,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齊國公府的小公子委屈得真掉出淚來了,他緊緊抓著母親的小指不放,低著頭抽泣著道,“你不要不理我嘛,我從小就混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理我,還不跟我說話,我多傷心啊。”
見他還抽泣著說上話了,這一路來看著江南房屋構造的謝慧齊收回了放在廊上那隻栩栩如生的青鳥的眼睛。
小公子哭了,心疼小公子的親近下人都圍了上來攔了一圈,讓後面跟著的下人都看不到。
這走在她身後的齊奚和她的丫鬟們都未倖免於難,被擠到了後面。
“夫人啊,”照顧小公子的王婆子這時候湊上前來印�帕車潰�胺蛉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