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滾,一點也沒覺得剛才站的那一會是遭罪了,等下人說姐姐,姐夫要見他,他在路過還在寒風中站立的大外甥時,分外同情的看了大外甥一眼,但這時候他就完全沒有跟大外甥有難同擔的心思了。
還是大外甥的難,大外甥擔著罷。
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他的乖弟弟的好。
謝二郎摸著鼻子走了,齊璞也是要笑不笑地瞅著他二舅舅的背影,一點也沒覺得意外。
他阿孃最會籠絡人心了。
他最難搞的那個任性衝動的小弟弟,也是隻要她施以手段,小爆竹在她手裡都能變成小兔子,天天把腦袋湊到她手底下,只求她多摸他兩下。
二舅舅也是他阿孃從小帶到大的,想來也逃不過走一遭。
再想想自己,每次不也是如此?
想想,他也就沒什麼好嘲笑信誓旦旦要跟他一起與他阿父對抗到底的小舅舅的了。
謝晉慶進了鶴心院的暖閣,謝慧齊在瞪著眼睛拍了下他的腦袋,罵了聲“不聽話”後,就把他推到的坑上,給他腳上蓋好暖被,與他道,“跟你姐夫好好下會棋,說會話。”
“哦。”謝晉慶看著她笑個不停,不知為何他現在看著她就樂,就想甩著腮幫子對她笑,她說什麼都是好。
“唉,被我慣的,”謝慧齊見他笑得跟個小孩子似的,這沒好氣的話也是說不出口了,給她家靜坐著不語國公爺整了整衣襬,又伸出手去摸了下他放在被下的腳,見是暖的就收了回來,與他道,“你別跟個混不吝的生氣,他要犯渾,嘴巴不說人話,你就直接打,犯不著跟這種混小子多廢一個字,浪費你口舌。”
說著見她家國公爺看著她的眼睛裡全是笑,謝慧齊也是笑了起來,她向來沒法在他的笑眼下保持冷酷的神情,哪怕是裝的都不能,“你直接抽就是,我就見不得別人糟忤逆你。”
說著就把教訓小兒子的馬靴從高牆下取了下來,放到了他手邊。
“嗯。”在她取來馬鞭後,齊君昀輕撫了下她的臉,問她,“要出去?”
“外頭不還有個混小子?”謝慧齊沒辦法地說。
小弟弟是搞定了,但大兒子還站在外面“玉樹臨風”呢。
雖然說她活扒了這小子的皮的心都有,但不可能真不管。
“讓他多站會,病了也沒事。”齊君昀不以為然地道。
就是病了又如何?死不了就行。
謝慧齊知道他的意思,但知道歸知道,實際卻不能如此的,真病了,兩個老人家得生悶氣了。
她不心疼混帳兒子,但得心疼家婆跟二嬸。
謝慧齊也就笑著點了頭,沒搭話。
齊君昀搖搖頭,也隨她的意,“外面冷,多穿點,護手套好,別凍著了。”
“知道的。”謝慧齊笑意吟吟,明亮的燭光下,她的容顏依舊如當年那般光彩奪目。
她走後,謝晉慶一等她的背影消失,就湊過半張炕桌跟他姐夫獻寶一樣地說,“娶了我阿姐,是不是太值當了?”
說著滿臉的得意洋洋。
齊君昀看著他,突然知道他小兒子拍著他那單薄的小胸脯,誇他自個兒是天下第一英俊的不要臉勁是像了誰了。
“嗯,不值當的話,”齊國公淡淡地應了一聲,讓他動子,“也得把你給扔了。”
不看在她的面上,哪能任他黏在他們夫妻的地方笑得像個傻子。
因他的話,謝晉慶更是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他兩嘴咧開,眼睛笑彎,神情依舊得意,“姐夫,你就別逗我了,你就說句你也喜歡我就那般難?”
齊君昀忍俊不禁地翹起了嘴角,目光溫柔地看著他這個哭能哭得悲傷,笑也能笑得痛快的妻弟。
他也是明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