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陳麗已經是一名地產大鱷的公開的情人,但這並不妨礙她仍然是一名走紅的人體模特。蔣立宏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不大可能是她最後的一個男人。在過去的歲月裡,陳麗的身體除了在照片上向公眾坦呈之外,還曾經在床/上向許多男人開放。
所以,當她的初戀情人也是初/夜情人突然再度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陳麗的意識裡,瞬間就閃過了滄海桑田的感覺。
正午的北方漁港酒店,人頭攢動,大廳和包房幾近客滿。門前停車場的保安緊張地穿梭著,為陸續趕來的食客們引導車位。陳麗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白色帕薩特倒進了一個車位,長出了一口氣,她的駕駛執照是兩年前考的,當時只是出於趕時髦,並沒有現成的車給她開。如今雖有了蔣立宏送給她的這臺車,但駕駛技術仍然滯留在當年學車的初級水平上。
“你們應該提供為客人泊車的服務”,陳麗從車裡鑽出來,一邊就對畢恭畢敬地為她開啟車門的保安抱怨著。那個保安把車門嘭地一下關上:
“你好小姐,如果你不願意自己泊車,下次你在倒車前就下來,我們會替你把車停好的。”
陳麗一楞,隨即就笑起來:“你早說呀,原來你們還真有這項服務啊!害得我擔驚受怕地倒了半天,生怕把旁邊的那臺奧迪颳著。”
保安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自然對漂亮華貴的陳麗殷勤有加。可是,兩個人在說笑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男人正驚異地注視著他們;那男人的目光最初是被陳麗的笑聲吸引過來的,但是當他一看清陳麗的面孔,卻激動地張開了嘴。
陳麗來北方漁港,是宴請一家模特公司的女副經理。女副經理也是模特出身,和陳麗是在很久以前演出時結識的,一直保持著聯絡,現在已經升職。陳麗約她的目的,就是想請她帶一批優質的模特跳槽到自己即將組建的模特公司來。
兩個人要的一張靠近窗子的小餐桌,會談非常融洽,女副經理對陳麗開出的跳槽條件十分滿意,已經口頭答應加盟陳麗的公司,兩人約定過幾天再詳談一次。就在她們放下話題,準備集中精力對付桌上的生猛海鮮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們的餐桌旁。
“小麗,”男人站著叫出了陳麗的名字,隨即就坐到了陳麗旁邊的椅子上,注視陳麗的目光一如剛才在停車場時的熱切和激動。
陳麗瞬間就認出了這個男人,她怎麼可能認不出呢?畢竟時光只流轉了三年,三年前的一個正午——對,也是正午——陳麗向一個男人奉獻了自己的第一次,那個男人,此刻就近在咫尺地坐在自己的身邊,直視著自己依然姣好的面容和比當年更加挺拔飽滿的胸部。
坐在陳麗對面的女副經理,敏感地從這對男女的表情上讀出了內容,於是知趣地決定放棄這頓還沒有來得及享用的美味,她抓起自己的手袋:
“陳總,”,儘管陳麗的模特公司還沒有立起來,但女副經理已經開始習慣地稱呼對方為陳總了:“我想起來了,今天我還有件事沒辦呢,先告辭了,你們慢慢聊啊。”
處在驚異與激動之中的陳麗,竟然沒有禮貌地挽留女副經理,她的心有些慌亂,直視著自己的初戀情人以及初夜情人,說出的第一句話是:
“有大閘蟹,你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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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又見初戀情人之2
三年前的陳麗,還只在美術學院的畫室做人體模特。換而言之,她的身體只在畫板和畫筆面前袒露,還沒有在照相機鏡頭前袒露。
雖然同為人體模特,但是繪畫的模特和攝影的模特,還是有著一道溝壑的。繪畫,一則傳播面較窄,無論是學生的習作,還是大師的手筆,都基本在美術界的圈子內展示,即便有公開的畫展,觀眾也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