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他也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例如,為何自己的父皇會突然病重,例如,為何自己的母后一日比一日蒼老。
雄心壯志,當你的野心被現實擊潰的那一剎,或許才會看到很多你忽略過的東西吧,有些人,有些事,總是這樣,雖然很俗套,但是卻很適用——不到失去,不會珍惜。
“我也要走了,羽,期待咱們下次再見。”竹黎撥出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儘管不捨,但是,是沒有可能的吧。
“沒有下次了,你趕緊走吧。”北辰軒防備的看著他,滿是敵意。
“你還有後手,對麼?”竹黎沒有管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欒羽,他從未見這個女人露出過絕望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嗯。”點點頭,沒有否認。
“可以告訴我麼?”問出這句話,沒有抱著任何的期望。
“可以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只可以告訴你一個哦。”欒羽說道。抿唇清嘯,為數不多的內力夾雜在聲音中傳到很遠的地方,似乎只是很單調的音符,但是若是細聽,那似乎是一個曲調。
差不多半分鐘,一聲嘹亮的鳥鳴響徹天際,與欒羽的清嘯聲相呼應。過了一分鐘,一隻白色的雪雕從天際落下,親暱的用頭在北辰軒的胳膊上蹭了蹭,然後又討好似地看著欒羽。
“重色輕友。”欒羽笑罵一聲,伸手撫摸著它的頭,“這是小白。”咧嘴笑著,對著竹黎介紹道。
“若是你的馬也在這裡,你要如何區分?”熙澈很好奇的問道。
“唔,這個……”苦惱的撓撓頭,“不再考慮範圍之內。”只是一瞬間就將煩惱拋走。
“就是它?”說真的,竹黎沒有想到這隻大鳥就是她的依仗。
“不要小看小白哦,我的小白們都是不簡單的呢。”不滿的說道。
“小白,們??”滿腦袋的問道,竹黎有些糊塗了。
“小羽有一匹馬叫做小白,還有一隻狗,也叫做小白。”熙澈炫耀似地說道,這場面,真的好像爭風吃醋。
“你把它放在哪裡了?”北辰軒自然早就知道她將雪雕帶了過來。
“小白都是自己找地方的,深山老林什麼的吧,我又不管它。”有些臉紅的說道,真不像是一個負責的主人。
“小白好像胖了呢,一定很好吃。”酒紅色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種渴望。小白巨大的身體一顫,有些害怕,有些可憐的看著欒羽,很是人性化。
“呵呵,笨小白,辰嚇唬你的。”藍色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好久沒有這樣輕鬆過了吧,似乎只有在谷中的那一段日子,才有這樣的輕鬆。一起躲在屋簷下數著落下的雨滴,享受著安詳的寧靜,以前以為,是因為專心的做某一件的事情的緣故,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他在身邊。
看著她幸福開心的模樣,熙澈和竹黎的心中都是酸酸的,對上北辰軒得意的眸光,恨的牙癢癢,可是,打又打不過,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詛咒著某個人了。
熙澈,在萬眾矚目之中又坐到了皇位之上。面對著自己的大臣,自己的百姓,他下了一道詔令,全國,免稅三年,天牢之中,除罪大惡極之人,皆無罪釋放。所以,某個逃獄的人,也成功的被忽略了。城中由皇家擺席五日,舉城同樂、並宣佈,太上皇熙楓,由於身體不適,舊疾復發,所以居深宮之中療養。
儘管,這樣的理由不足以說服所有的人,但是,只要有著和平的安詳,對於百姓來說就夠了。
向北辰軒借了冷鈺過來,雖說不是親生的母后,但是熙澈還是不忍心看到她那副模樣。
把了脈,施了針,慕雲沉沉的睡了過去。冷鈺鬆了一口氣,臉色不是十分的好看。
“冷鈺,我母后她……”看著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