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橋說到這裡,歪著腦袋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副官。那副官三十多歲,身材略胖,被王橋這麼一說,當即老臉通紅,低下了頭。
王橋繼續說道:“軍隊倒是人多,卻趕不上此人的腳力,我等一口氣追擊二三十里,到了海邊就不見了人影。本來我也向朝廷遞過奏章,但如今朝廷正在和南方瓦邦軍開戰,保疆王皇甫信親率忠義十六男趕赴戰場,戰事吃緊,好幾次都把我的奏章給彈了下來,此番向貴派求助,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王橋娓娓道來。
“到了海邊,就不見了人影?”陸辰聞言,點了點頭,看來事情的確是非常的棘手。
“那道長又有什麼看法,可有妙計?”王橋期盼的望著陸辰。
陸辰說道:“妙計沒有,王大人已經用誘捕的方法讓羅攻帥上當,我打算故技重施,再引他上當,然後由貧道與他一戰。”
王橋略微失望,道:“那羅攻帥狡猾無比,可能再想讓他上當,怕是不容易了。”
陸辰自信的說道:“兵不厭詐,就是因為此人太過狡猾,行蹤又飄忽不定,王大人只管設下圈套,到時候由貧道埋伏在四周,保證手到擒來。”
見陸辰說得信誓旦旦,那王橋吞了吞口水,也只好答應,並讓副官開始著手安排事務。
王橋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派衙門的官兵喬裝打扮,散佈某某書香門第的閨秀小姐選夫,在流言上還要加以渲染,將選夫女子說得貌美如花、國色天香。
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漁陽城,就連臨近的離陽和泗陽也要傳播,撒下大網。
宴畢,王橋給陸辰和老木安排了房間入住,此時天色已晚,陸辰肉身盤坐在床上,讓老木守護,然後陰神離了體,在漁陽城裡晃盪。
陸辰是想先熟悉一下漁陽城的地形,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因為採花賊的事情搞得人心惶惶,漁陽城的老百姓早早便關了房門,熄燈睡覺。
如今,陸辰的陰神已經達到神遊境界,連白天遊蕩不怕,夜晚就更加如魚得水了。
此刻月黑風高,夜空寂靜,陸辰從巡撫府出來,陰神飄上五十丈高的天空,在漁陽城上方巡視,把所有的街道巷子大略看了一遍,記在腦海之中。
忽然,一陣陰風吹來,陸辰陰神一震,仔細捕獲空中的一舉一動。
隱隱之間,他在空氣裡聞到了微不可察的腥味兒,陸辰眉頭一皺,開始朝陰風吹來的方向飄去。
因為陰神得到強化的緣故,現在他的視聽五感變得更加敏銳了。
陸辰飄出漁陽城,進了城外的一片林子。
這林子居然還有些寬闊,足足飄了一個時辰,陸辰才算出了林子,估計已經離漁陽城有二十餘里路程了。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白花花的沙灘,陸辰聽到一陣陣海浪的聲音。至於那些腥味兒,就更加濃郁了,原來是到了海邊。
陸辰無心看海,準備回去。
悠地,一陣喧譁的聲音傳來,附近似乎有人。
陸辰本來想走,可意識到此時深更半夜,海邊居然有人,情況不太正常,於是便沿著沙灘繼續往前飄。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沙灘變成碎石,長出大片茂盛的蘆葦,蘆葦杆最高的有幾人高,剛才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這裡面傳來的。
陸辰在蘆葦蕩上空繼續漂流,陣陣強烈的海風吹得他極不舒服。
漂流了一會兒,眼前的情況發生改變,只見濃密的蘆葦蕩之中,被開闢出一大塊空地,有幾條小木船連在一起,還有十來個身著馬褂的中年大漢燒起了熊熊的火堆烤魚,那小船之上,竟然還擺有明晃晃的長刀和弓箭。
旁邊蘆葦杆都被壓倒在兩邊,形成一條水路,看樣子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