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來。這也許會很有趣,也會有一些危險。”雲帆道出這句話,算是決定了他們接下來要找一些事情來做。整日悶頭趕路,太平淡無奇矣。
“好呀,師弟怎麼說,咱們怎麼做。”田鵬飛或者胡銓,都不是好戰之人,可他們也有喜歡在旁邊看熱鬧的心思,這大概是人的通性,不容易丟掉。
身後雲帆幾人緩緩的跟著,這一點朱文不用回頭就已知道。之所以果斷的離開,一口斷定不認得雲帆,是他的不願節外生枝,憑空暴露他們的身份。過江以後身後的壓力似乎是消失了,當雲帆這麼一鬧,叫他們生出警惕之心,南江不算壯闊,到了泮塘,過了赤嶺,他們離章州寧城尚不算遠,要放鬆為時尚早。今日雲帆能認出他們來,保不了那天他們會遇上官府中人,乃至要從他們身上分一杯羹的同道中人呢?朱文心下有些不安,是以不願再和雲帆這個小子糾纏。
騎馬者離得不遠不近,很給了些他們不舒服的感覺。禿子和侯三跟在朱文身後,待得走出一段距離,禿子便忍不住低聲問道:“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看剛才那小子不會罷休。要不咱們……”他悄悄地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隱蔽而有力。
侯三很同意禿子的觀點,亦開口低聲道:“是了,大哥,那不識好歹的小子,大哥有意放他一馬,沒想到此人膽大包天,不知進退,還牛皮糖般跟在後面。大哥,咱們需儘快解決掉這條尾巴才行。”
朱文腦子急轉,對方有馬,速度優於他們,而且還有兩個看上去頗有些本事的道士在,他是不願硬碰硬,拿掉後面的惱人釘子的,可這樣不管不顧,遲早會出事。幾人往前,腳步不停,而此時朱文儘量使自己冷靜著,要想出對策來。
跟蹤者與被跟蹤者皆走得不快,後面過關之人已慢慢的跟了上來,走出了一兩里路後,朱文眼前一亮,前方的大路旁邊,有兩條小道,他知道這是他們的機會,擺脫那小子的機會到來了。
“你們看到了吧,前方有兩條小路,等一下咱們如此這般,侯三你和禿子往左,我走右邊,擺脫後面的小子後,在某地匯合。”朱文放低了聲音,他摟著禿子和侯三的肩膀,一陣耳語,吩咐過後,便疾步往前,要正式行動起來。
雲帆畢竟是經驗不足的人,他沒什麼跟蹤人的經歷,用“牛皮糖”來形容他,是過譽了。在後方他們只保持住一定的距離,以為讓朱文幾人在視線之內便可:他們有馬,比起走路,機動性好,可輕輕鬆鬆將目標追上。遠遠的雲帆看到朱文幾人在路側停了停,他也跟著停了下來,準備等他們繼續往前以後,再跟上去,就這樣一直吊在後面,繼續施加著自以為是的壓力。
朱文三人出人意料的突然加快速度,他們不走大道,很快分開兩路,沒入了左右兩條小路。雲帆忙策馬上前,追到那個路口,一時不知該往那個方向才好。
“師弟,如何,還追不追?”不特是雲帆,田鵬飛也沒有料想到事情會是如此。
胡銓跟了上來,他望著那兩條小路,道:“師弟,兩邊的路窄,看上去不適合騎馬呀。”
路窄,道路不平,前方更是不明,不知其陡直,是為策馬不便,這一點雲帆能看得出來。正因為如此,對於分開來的三人團伙,他不知所措,逢林莫入,眼下的情況差不多,他總不能下馬去追吧。要知道雲帆的目的只是上去找機會教訓一下禿子等人,並無取其性命的意思,而且,要教訓其人,還得對方先露了名號,如此才名正言順。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迂腐。
雲帆不願下馬去耗,只能放棄道:“算了,兩位師兄,我看咱們往前,走大路就行了。反正我只想追上去稱一下他們的斤兩,鬆一鬆筋骨。這一次被他們逃脫,相信還會有下次的。”
“那師弟你剛才怎麼不出手留下他們。”田鵬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