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為了眾人生命著想,算不得丟人。在江湖上混,適時的屈服是必要的,比起尊嚴,有時候生命更加寶貴。王朗的意思是既不選擇歸順,也不明顯的抗拒,對於雲帆,他看不透,是以有此保守的做法。其餘幾人自沒有意見,稍作休息,便押著他們的獵物出了花山,往既定的目的地而去。
第八十六章 張勁
從轉過身去離開開始,雲帆就忍不住要偷笑。走得遠了,感覺後面人應該看不到自己時,他便放聲大笑,且邊笑邊跳,他揮拳向天,很是興奮。自己在那幾個老江湖面前出一次手就懾服了他們,這是很不錯的,算為收穫。他得意著,過小溪時踩在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差一點滑進水裡,自然,沒有倒下是由於他有了一定的武術基礎,平衡xìng掌握得好。
黃jīng在懷,金丹下肚,翻翻《山海經》混江湖的rì子就要到來了,能不興奮?
清早從道觀下來,只在王朗幾人處逗留一番,並沒有耗去多少時間。得意之時路長也會是短的,因為走得快。雲帆從深山裡出來,再次回到寧城北門對面的渡頭時,午時才過去沒多久。他走路的速度加快,歸家就用不了太多的時間。
站在江邊,雲帆細細地環望著江面和岸邊,一個月後的龍江似乎沒什麼變化,江水東流,如rì月翻轉,一切如舊。歲月是一條長河,在其中的人是身不由己的,由著河水的流向直奔而前,直到老去。雲帆臨風而立,生出幾分豪情來,要誦一首詩,搜腸刮肚之後,仍不可得,只好將豪情暫藏,待酒來時靈感湧現,或能附庸風雅,壯一壯少年之懷。
在岸邊等了沒多久,艄公孫老頭渡了幾人過來,很快停在雲帆面前。幾人紛紛下船,丟下幾枚銅錢後,不忘道上一句感謝的話語。待得他們從自己身邊過去,雲帆才跳到船上,笑道:“孫伯伯,我們又見面嘍。”
剛將船停好,孫老頭正打算歇一歇,沒想到船上已來了客人,他抬頭看到雲帆,像是想了想,要記起這張臉來。很快便了然了,這個少年似乎曾與鍾老頭一起,一個月前坐過他的船,到花山而去的。他沒想到能再次偶遇,心裡恍然之後,亦笑了笑,道:“誒呀,原來是小哥啊,老了,糊塗了,差一點就認不出來。”
雲帆心裡有些驚訝,看來孫老頭的記xìng不錯,見過一面的人都能記得住。這或許有鍾老頭的原因,因為這兩個老頭算是熟悉,連帶著對老頭子身邊的雲帆有些印象,是很說得過去的。
“是呀,孫伯伯,想不到您老人家還能記得起小子。一個月不見,您還是那麼硬朗。”
孫老頭爽朗的笑聲過後,問道:“小哥,老鐘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怎麼今天是你一個人?”
說話之間,孫老頭已將渡船駛離岸邊,往對岸而去。這一次雲帆站在船上,無需緊張的扶住船體,而是揹負著雙手,學起那天鍾老頭的樣子,立在船上,故作瀟灑。他聽到孫老頭的問話,回道:“鍾伯還有些事要做,過幾天才能回來。”
孫老頭“哦”了一聲,便專心地駕駛著他的渡船,慢慢地穩穩地撐向那個殘破的碼頭。心情不壞的時候,孫老頭總愛跟自己的乘客聊上幾句,以保持住對外界事物的關注,而在工作的時候,特別是渡船將要到達江心,和船要靠岸時,他一般都不再說話,只是專心地專注於自己的工作。儘管這片不算寬廣的河面他一生之中不知來回走了多少遍,對於這一段水面顯然是非常熟悉的,可能閉著眼都能安全到達對岸。為生命故,為安全故,孫老頭也有自己的原則,便是穩穩的將乘客安全送到對岸,不馬虎不粗糙。因此,餘下的一丁點時間裡,船上兩人是沒有說話的,直到渡船靠岸,停穩,孫老頭用溼布擦擦臉,道了句“到了”,方打破靜靜的河面,生出一點漣漪來。
雲帆照例放下幾枚銅錢,對著孫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