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知是認同雲帆所說那種天氣還是人的原因,反正在看熱鬧的人,上面已開始拳腳動作,似乎呼呼拳頭之風已刮到地面,很讓地上人感到一種快意,此中風氣,更勝於夏rì裡的涼風。
掌櫃的反應不慢,扔瓜皮之人出來吃飯是有帶著僕人的,無奈他似乎嘴巴上厲害,拳頭對碰,加上自己的兩個僕人,根本無力對抗剽悍漢子的老拳,自然,漢子的兩個幫兇也出力不少。上面一陣哭喊,一陣猖狂的笑聲之後,掌櫃的才帶著兩個小廝上了二樓,看見眼前一片狼藉,食客們或逃到街上加入圍觀人群,或站在一邊更直觀的觀看現場直播,二樓算是成了練武場,近十張桌子被翻了個底朝天,條凳東倒西歪,食具菜餚滿地皆是,掌櫃的連大哭的心思都有了。他不敢到場中去,忍著憤怒之意,臉sè發青,拳頭攥緊,想了想,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便悄悄地鬆開,這時候他只是希望被瓜皮砸中的那個可惡的傢伙能快點離開,見到他那副兇惡的模樣和粗暴的手段,掌櫃的不敢存有要他賠償的念頭。至於地上躺著的那三個人,飽吃一頓拳頭以後,有節制地低聲呻吟,以減輕些身體上的痛苦,他們身子抖動,特別是為首的主人,更是不敢再頂撞半句,漢子雷霆般的衝動,已叫他吃夠了苦頭,這一番遭遇,他的十分醉意倒是去了五六分,知道自己惹上了狠人,才明白到吃虧是福這個道理。
“哼,今rì老子我心情不壞,小小教訓你一下,給你長長記xìng,記得以後瓜皮不能亂扔,砸中誰不好,偏偏砸到老子的頭上!”漢子將自己的憤怒透過拳頭髮洩出來,感覺舒服了許多,他對著地上三人冷笑一聲,繼而再次哈哈大笑,便轉身要離開。他自認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不過通常以拳頭來說話,所以很多時候對上靠嘴巴講道理,特別是他能一眼看出毫無誠意,假裝有道理之人,統統直接刺破,這很叫他快意。
忽的他拍拍腦袋,似乎覺悟到了點什麼,從掌櫃身邊走過時,笑著道:“老闆,不好意思啦,衝動啊,太沖動了。今rì不小心摔破了幾個碗,我郭威會照價賠償。”他轉對身後的手下之一,“朱豹,你來搞掂。”朱豹點頭應承,便從懷裡取出一隻錢袋,另一隻手抓住掌櫃的左手,將錢袋塞進了他的手裡,道:“老闆,看看夠不夠?!”
錢袋入手,掌櫃的知道分量不輕,賠償他的損失是綽綽有餘的,他忙不迭地點頭,過了他的手以後的錢袋就屬於他的了,不過他臉上迅速榨出了笑容,推卻道:“這位……這位爺,區區幾張凳子,用不了這麼多,一半就夠了。”他作勢要倒出一半的錢幣來,裡面裝的並非金元寶,而是銀錠,即便如此,出手如此大方之人,他心裡判斷一定是個人物。不過他的這一番客套,雖帶著造作,也算是謙讓的一種,表明自己不是個貪心之人,因為在他看來,一個生意人,除了和氣生財,也要懂得堅持。
一邊的朱虎用他那隻沾了油膩的手一巴掌拍在了掌櫃的肩膀之上,他的老大已抬步下樓而去,做小弟的應該跟上,所以聽到這麼不乾脆的虛偽客套,用力於手掌的同時,道:“老闆,有多餘的就給你買酒喝,好了,別***再廢話!”他腳下邁步,跟上朱豹,兩人隨著郭威,揚長出了酒樓大門,到得大街之上。看著食客走了大半,掌櫃的哭笑不得,他揮一揮手,對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