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邊飛過去,張鐵衣多少有些失望。要知道,羅雙全負傷且留在文縣養傷之後,他的鏢隊經歷兩次三番的折損人手,臨時透過周復僱請到幾個趕車的可靠之人之後,仍顯得人手不足。
傷的傷,死的死,可以說,為了這一趟鏢,虎門鏢局承受了極大壓力之後,歷經了極大的損失,人員之傷亡,這不是銀子金子可以彌補的。無奈接下了這趟鏢,他們得完成任務,將鏢物安全送到目的地。於文縣的幾天停留,一方面讓他們休整,一方面可以讓張鐵衣等計劃好剩下來的路程。
前路如何,都是需要他們去走出來的。張鐵衣雖說沒有奢望過雲帆等人照顧他們接下來的行鏢,可還是多少存了點僥倖之心。這時候雲帆三人的直接飛到他們前面去,就很叫張鐵衣這個老江湖知道,僥倖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嘆一口氣,張總鏢頭吩咐下去,鏢師們打起jīng神來,這是他們從文縣出來的第一程路,得像前面所走過的路那樣,堅定而勇毅。
張天洛及其兩位師兄亦跟在車隊裡。本來按照張鐵衣的意思,是想留一個人,從他們三人裡留一個人照顧羅雙全的,卻被羅雙全拒絕掉,以鏢物重要為理由拒絕,而且,他的傷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的嚴重。張鐵衣執拗不過,只好請求了周復,希望能夠幫他看顧一二。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這趟鏢之前,張天洛沒怎麼經歷過生死。這趟鏢走了將近一半,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沉穩,這是其人的收穫。雖然比起雲帆等人,張天洛在武力值上,遠遠不如,在臨危不亂之膽力方面,同樣有所欠缺。可他知道,當自己經歷了這些劫難,人在成長,人亦在進步。年輕人的嬌氣,年輕人的浮躁,大抵就在這樣的經歷中,被慢慢磨去。
他沒有像張鐵衣那般,存有希求雲帆等人幫助的僥倖。所謂的送佛送到西,並不現實。雲帆等人遠遠的離開,他只視作未正式道別的離散,此時的他,拍一拍腦袋,對於他們的恩人,似乎忘記在他們離去之前,正正式式道上一句感謝呢?
一通猛跑,雲帆多少將胸口的那團棉花撕開一部分,煩躁或者說是焦躁,已沒有蔓延下去的態勢了。他籲一口氣,這通猛跑,似乎真如靠著自己的雙腳在地上奔跑那樣,很有當年在cāo場上賓士的感覺。實際上卻是那匹馬在代勞,他的目的僅僅是將體內的煩躁排出來而已。
這是雲帆學會騎馬之後,第一次如此高速的策馬。跟在雲帆身後的是大師兄以及二師兄,緊跟著小師弟如此急速的賓士中,兩人心中的暢意也揮發出來。當雲帆將速度降下來時,大師兄笑道:“師弟,怎麼停下來了,繼續。”他二話不說超過了雲帆,直衝前方。
“哈哈。”雲帆大笑道,“好!”
連帶著胡銓也隨著他們的腳步,開始了二次奔跑。
第一百七十四章 平遠
按照正常速度趕路,雲帆三人三天後到達平遠。從馬背上下來,站在城外望著這座頗有歷史的古鎮,其堅固而滄桑的城牆就在眼前,給予了跟雲帆所見過的城鎮不一樣的感覺。這並非說平遠有多麼的宏偉壯觀,相反,如果僅僅是從高度上比較的話,平遠大概比不上章州城。而平遠的歷史味道很濃,這是雲帆很快就得到的一個看法。面前之古鎮,雖不震撼,卻有其濃郁的歷史厚重感,所以說,這份感覺特別,叫雲帆一時之間幾乎要沉浸到裡面去,不可自拔。
“這就是平遠?”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