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這還得多虧了你們這群弟兄啊,回到莊內,需痛喝幾杯才行。”
李石淡然一笑,道:“一群雞鳴狗盜之輩,不過幕後之人需查探出來方好。”
“嗯,”管家也認可的點點頭,“此事老爺已知悉,應該不久之後便會水落石出。”
回到車上的雲帆雖覺得自己漸漸的進入“公子”這個角sè,這兩天來曾想過如何李石他們就一下子認定自己便是他們的少主,他想不明白,暫時歸之於運氣使然。有時候看起來很戲劇xìng的事情,往往就是最真實的表現,這些事情對於閱歷淺的人來說,像巧合偶遇等等,因其未能想通裡面的東西,釐清中間脈絡,便會如雲帆此時這樣,感到迷糊。他想不通的東西,求助於鍾老頭,老頭子亦搖搖頭,道:“這個問題先不用去想,到了地頭,人家自會給出一個答案的。”
雲帆想了想,覺得只能如此,看來掩蓋自己緊張心態這種做法是行不通的,唯有拿出些勇氣來面對,好比剛才,那個管家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之人,並不會吃人的,所以今晚可能遇到的一些陌生親人,大概也是友善的。緊張時需要面對,鎮定的話也同樣要走過這一個節點,於是雲帆使勁地掐掐大腿之肉,讓自己心裡不起亂子,平常心對付,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好像也不是很難呀。
行動了兩天多的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這一次不是路邊休息,而是來到一個莊園模樣的地方,此處應是郊外,因雲帆曾遠遠地看到比寧城高,比寧城完好整潔的城牆,車子在彼時從大道轉向北邊,一路小跑到了此地,這是個陌生的地方。
馬上眾人經過幾天的行程,臉上帶著些疲憊,卻是愉快的,沒有什麼比順利的完成任務安全到達更叫他們感到放鬆乃至快樂的了。李石等人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管家來到馬車前,道:“公子,到家了,請公子下車。”
雲帆和鍾老頭下來也學著李石他們揮一揮袖子上的灰塵,這是一種放鬆態度,儘管他們衣服上灰塵不多。雲帆往來時的路看了看,西邊rì斜,已是黃昏的樣子,遠處群山有自家曾翻越而過之路,和路過的三潭等地,他來不及感懷幾句,身邊人便示意他應該要進去了。
雲帆與鍾老頭一起,跟隨著管家等人來到大門前,稍瞄一眼掛在上面的牌匾,便踏上臺階。門口兩側各有一隻石雕動物,他叫不出名字來,手在其中之一的頭部拂過,且按了按。大門是開啟的,出迎之人分列兩邊,此時齊聲叫了聲“歡迎公子回府”,雲帆裝出目不斜視,所以沒將僕人們的臉記在心上,只是點點頭。他有些緊張,靠得離鍾老頭近一些,掌心是有汗水的,雲帆感到自己的臉可能因反應不及而帶著麻木,只擠壓出一點僵硬笑容時,便於腳步不受控制中穿過了大門。
一切顯得很正式、平常,雲帆心裡想道。鍾老頭臉上掛著些笑意,他自是知道此時的雲帆心裡不大平靜,任誰從底層混了十幾年,一朝到了這種地方,像這樣的見識不多而單純的年輕人,心中不忐忑不緊張才怪。適應需要一個過程,這一點鐘老頭感覺幫不上雲帆的忙,老頭子是個過來人,心裡希望這個小子能將步子邁得大一些,適應快一些,除此以外,鍾老頭以為,可能給他喝些酒,就在馬車上時,不知道能不能給予些許幫助呢。
雲帆將脊樑挺直了,目光專注於將要踏上的下一步地板,以及前方之人。大門後的院子不小,硬硬的地板鋪就出一段不短的路程,雲帆走在中間,右前為管家,左邊是老頭子與李石,將他護在中間,緩緩而前。雲帆感到前頭似乎有目光投在自己的臉上,他快地掃了一眼,看到前方大廳外的臺階之上已站立著好幾個人,特叫雲帆注意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和她身側並排而立的中年人,婦人妝扮不俗,此時眼角已叫某種液體溼潤,這是淚水嗎?雲帆來不及細察。
雲帆將步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