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壓抑著憤怒之意。想了想,才回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可以一刀砍了我,但不要奢望我會跪地求饒。”說出這話,其實他田萬里的心也有些無底,或者說話已出口,他心裡有一絲後悔,活了這麼大的年紀,說他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將之視作兒戲,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此時其人想到了年輕人不比上了年紀之人,他們做事往往很衝動,意氣用事,在這個年輕人得勢之時,真的有可能成全自己,不給自己活路。
念及於此,田萬里擺出冷然赴死的慷慨之態的同時,心裡祈求著,奇蹟的出現,他不想不明不白地斷送自己的xìng命,雖然,他是為了土麒麟而來,而此刻他已沒有覬覦土麒麟之心。忽的他又想到中山狼還在,或許這就是他的機會。
雲帆上前一腳踹中田萬里的某個穴位,將之制住,便提著其人到了女子處,將田萬里放到地上,道:“師兄們,你們看,這傢伙怎麼處置。”是時女子還在療傷,於是雲帆只能向著已走了過來的兩位師兄,問取他們的意見。
“我看,還是等這位姑娘來決定吧。”田鵬飛建議道。
“嗯,那就這樣了。”雲帆以為這話有道理,他們畢竟只是局外之人,起衝突的是白衣老頭和陌生女子,這是他們的恩怨。如果一開始就有恩怨的話。
中山狼望著被捉到那邊去的田萬里,雖然他們是合作者,而此時盟友被執,它似乎一點表示都沒有。此時的它眼裡之貪婪雖未完全褪去,已是不敢越過某條看不見的紅線,它等待著,猶豫著,像是正在做出一個決定。土麒麟是大補之物,它很渴求,很希望能夠得到,可是中山狼也明曉,對面幾人之中,單單是那一個看上去老成的道士,身上有著叫自己害怕的手段,它不敢也不願靠近,更不用說是搶奪獵物了。
動物的天xìng,動物的敏感,有時候可笑,而大多數時候,能夠挽救它們的xìng命,這話大概不假。
中山狼不敢動,貝三貝七一人倒地,一人孤掌難鳴,自乖乖地聽話,他們的頭目、主人被擒,做手下的還能如何?
既然決定了俘虜交由女子處置,雲帆心裡已決定,等這一位女子醒來,將田萬里交給她,若無別事,他們是時候上路了。耽誤了小半天,在他看來,雖浪費了些時間,也是值得的。
田鵬飛看了看土麒麟,又望了望那一隻中山狼,那不願現在就離去的中山狼,搖一搖頭。他轉而對著雲帆道:“師弟,你看,那隻狼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爪,是不是看上去名不副實?”
雲帆這才醒起,白衣人還有個幫手在對面虎視眈眈,他將目光再次放到它的身上,感到奇怪,怎麼這隻聽田師兄說過,很是厲害的傢伙,居然像一隻溫順的貓咪,本來是局中人的它,只圍觀而不出爪,這叫人費解。
“是呀,師兄,這是怎麼回事?”田萬里乖乖的待著,軟趴趴的坐在地上,他的合作者似乎不管不顧,也不走,難不成做了木偶,被己方的氣勢鎮住,有從良之心?
“大概是,是被師兄嚇住了吧?”胡銓蹦出一句話來。
田鵬飛只是搖頭,道:“不去管它了,你們看,她醒了。”
陌生女子睜開眼睛,其實剛才雲帆幾人的說話,她都聽在耳裡,只是消化著丹藥之力,忙著恢復傷勢,暫時不方便接話而已。她站起身來,對著雲帆幾人感激道:“小女子多謝幾位公子相助,救命之恩不敢相忘。”
“我們也沒做什麼,你要多謝,就多謝我這位師弟好了。”田鵬飛忙避開女子這一禮,轉而對著雲帆,提醒道:“師弟,這個白衣人……”大師兄的,尚未考慮過,這個白衣人應該如何處置,他感覺小師弟應該知道如何去做。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下禁制
雲帆“嗯”了一聲,他會意了,轉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