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問道:“爹,這就是您的武器?很重呀。”
“呵呵,你小子,這不算重。等一下幫爹擦一擦,放在牆角就行。”李瑱坐了下來,從韓氏手裡接過一杯茶,喝過一口後吩咐道。
長槍槍身非金非鐵,雲帆估計不是金屬打造的,應該是某種柔韌性很好,可直可彎的木料所造,囿於見識,他叫不出材料的名字。槍頭鋒銳,在燈光之下發出森然之色,這是極其鋒利,極其懾人的長槍,是雲帆所未見過的。
從小冬手裡取過一塊抹布,雲帆無師自通般將槍身擦了個遍。剛才跟黑衣人頭目的戰鬥,連槍頭都沒有沾上一丁點的血色,就將所謂高手擊敗,這本是正常的,雲帆很驚訝。看到他依依不捨將李瑱的武器放到角落後,韓氏心中定下來了,道:“孩子,剛才的那些本事,是鍾叔叔教的嗎?看上去孩子你學得不錯。”
雲帆“嗯”了一聲,應道“是的”,他發現門口的兩個黑衣人還在,便自告奮勇道:“爹,娘,這兩個人孩兒先拖下去,讓李石叔叔等人處理,免得癱在這裡礙眼。”他想到剛才的李瑱他們戰鬥過的地方去看一看,是明白到今晚的鬧劇應該結束了,再留在這裡已無多大必要,因為李瑱已回,保護韓氏的責任有他在就夠了。
像是看穿了雲帆的心思,李瑱點點頭,道:“去吧,我就知道你小子要到那邊去看一看,這種事情讓你先接觸一下,也是好的。”韓氏緊跟著叮囑一句,叫雲帆小心些。
雲帆點頭應承,歡呼一聲便出了門,一手提著一個黑衣人,急匆匆的到了劉方肇的屋子之外。他發現現場已沒有留下或死或傷的人,只是地面上的血跡猶在,未來得及清除。迎面是一股血腥味道,這叫他狠狠的咳嗽一下,撲鼻而來的不是花香,只有血的味道。在雲帆看來,這是他不適應之處,他從未想過一個小小的戰場居然會如此的血腥,當然,這還是倒下的人被拖走之後。
劉方肇仍留在場邊,他見到雲帆到來,轉過身,微笑著近前幾步。剛才一場淋漓的戰鬥,他氣息已穩定下來,此時還沒有睡覺,是激情猶在,捨不得就這樣睡過去而已。
“師叔。”雲帆恭敬地叫了一聲,這兩人也是他們的同夥,就這樣被雲帆丟在地上,因為王濤陳福折了回來,他們顧不得收拾自己身上的小傷勢,要漏夜將這一塊清理乾淨。
“王大哥,陳大哥,你們沒事吧?”雲帆知道他們身上有些傷痕,這很明顯,是以關心的問了一句。
“少爺,沒事。區區皮破,流一些血,不礙事的。”王濤應道。話完了就與陳福一起,將這最後的黑衣人收了過去,提著他們就往府外而走,“少爺,這兩個暈倒的傢伙,就交給我們了,您早些安歇罷。”這是陳福的話。
雲帆在夜的灑著血的院子裡站立著,和他的師叔一起。劉方肇侯等激情慢慢退去,便要回房休息,雲帆忍著,濃濃的血腥味叫他嘔吐出來,這是今晚的酒,今晚的美食,在胃部未曾消化,就這樣灑落在血腥的戰場。一通嘔吐之後,幾乎連黃膽水都冒了上來,他嘴角發苦,頭腦像是不清醒了,搖搖頭,只能慢慢地離開。此時李府中人忙碌著,打來清水,將最後的血跡清洗了,有關切者包括他的師叔在內,看到雲帆在嘔吐,想過來幫幫忙,卻被雲帆拒絕了,作為一個男子漢,他明白,不能被眼前這種血腥嚇倒。適應的過程或是辛苦的,但云帆不畏懼。
月亮傾斜,中秋夜尚未過去。
夜靜了,雲帆回到自己的屋子內。忍著一股氣,他回到房間後終於將黃膽水嘔吐出來了。這一次雖未見到死人,可流血不少,殘留在地面上的濃濃的味道,讓他這個尚算純潔之人很是受到刺激,這自然是生理上的。血腥味鑽進他的鼻子,散入他的胸間肺部,在胃部停留,扯出了他的未消化完的晚餐,嘔吐過後,雲帆似乎仍能從嘴角體味到那份血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