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偶有劣跡,但卻是站在民族大義上,號召域外熱血男兒,對抗暴虐的中土人,如非必要,他不想和心眼宗發生衝突。”
小殤把話翻譯給孫武聽,孫武這才知道,眼前這名豪邁遊俠,原來是域外出了名的民族激進派,主張要以牙還牙,屠盡每一個試圖侵略的中土人,尤其是要斬下那個罪魁禍首的大武天子。
從精神層面來看,孫武覺得伽利拉斯的精神,和萬佛城中那些高聲吶喊遊街的奮勇青年團,大概沒有太大差別,如果把這兩批人放在一起,肯定馬上就乾柴烈火,殺得你死我活了。
想到這裡,孫武認為自己還是應該離這些危險人物遠一點,這時不曉得拓拔小月說了什麼,伽利拉斯臉色一變,把手一擺,似是要她別在大庭廣眾下說出,拓拔小月立即閉口不言。
於是,龜茲騎兵隊便在拓拔小月的率領下,與萬紫樓的車隊合流,共同朝著第一個目的地出發。
月牙關一帶是邊境區域,無論前往域外的哪一個部落,最起碼都得要兩、三天的時間,所以這天晚上,眾人便得在沙漠裡頭紮營休息。
孫武並不想離開月牙關太遠,畢竟自己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現在卻只剩下自己、小殤、姍拉朵等三人,四名同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自己不管怎麼說,都該對他們負責,怎能一走了之?
然而,找人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若要找回失蹤的同伴,就得回到心眼宗的基地,對上那個神秘莫測的心眼宗宗主,換句話說,也就是形同自殺。
心眼宗主很強,不過卻也還沒到萬夫莫敵的程度,如果調集大軍圍剿,他一個人再強也只有逃之夭夭,可惜這個想法雖美好,卻也沒有可能成真。要是這種事真能辦到,拓拔小月早就做了,哪還等到自己在這裡想了又想。
在這樣的情形下,也只好先做出妥協,暫時與拓拔小月同行,另外一方面,龜茲好像正遭遇極大的危難,成千上萬的人會因此受害,拓拔小月正是因此才冒險出來尋找幫手,孫武在意同伴的安危,卻也覺得自己難以對此事袖手旁觀,這也是他跟隨拓拔小月一起上路的理由,不過……
“……這樣子下去,不行啊!”
孫武在帳篷裡,仰望著牛皮材質的帳棚頂,喃喃自語。
域外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沒有朋友、沒有援助,哪怕自己身負絕技,但光是一項語言不通,就足夠困死自己,如果不設法瞭解一下這邊的局勢,弄清楚前路方向,自己還真的是會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但要對目前狀況做個基本瞭解,那個忙著扮疤面大俠的姍拉朵,是絕對幫不到忙的,能夠釐清自己困惑的人,還是隻有拓拔小月,自己必須找拓拔小月好好談一下。
“傷腦筋,這很麻煩啊!”
拓拔小月對孫武一再表現出反感,孫武覺得莫名其妙,但不知為何就是生氣不起來,反而像是見到債主般有種虧欠的感覺,抬不起頭來,現在要去找她談話,這種幾乎肯定會吃閉門羹的事,怎麼想都不好辦,只能等待機會了。
只是,這個機會比預期中來得更快……
月上中天,三更半夜,帳篷外可以聽見士兵守夜巡邏的腳步聲,孫武閉目休息,忽然被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驚醒,心中戒備,悄悄坐起,看到營帳被掀起,一個人飛快地進了帳篷,正是拓拔小月。
“呃……怎麼是你?”
一個年輕少女在深夜時分獨自跑到男子的帳棚來,這可以是一件傳出去有礙名聲的事,也可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拓拔小月一身筆挺軍裝,連腰間的軍刀都沒摘下來,看上去美則美矣,卻與浪漫沒有什麼關係。
“小殤睡了嗎?”
拓拔小月的目光,望向縮在帳棚一角熟睡的小殤,在帳篷的分配上,小殤自然是與孫武分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