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相逢,可能立刻就是一場惡鬥。
不過,伽利拉斯的困惑表情,顯然另有緣故,若單單只是為了心眼宗,伽利拉斯應該是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
“伽利拉斯先生,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嗎?”
“唔,也沒什麼,剛剛聽見幾個朋友說……大沙海里頭看見狼了。”
在大沙海里頭看到狼,這句話乍聽起來有些奇怪,因為大沙海的環境乾燥,難覓飲水,照理說,像狼群一類的生物,是不應該生存在大沙海里頭的。
不過,再怎麼有違常理,狼終究只是狼,除非是幾千幾萬頭的狼群,要不然,孫武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伽利拉斯這等高手會對狼感到畏懼。
“這個嘛……能在大沙海里存在的狼,自然不是普通的東西,不過……這事目前只是傳聞,未經證實,不用太過在意。”
伽利拉斯這麼解釋,孫武心覺有異,但也來不及多問,就跟著伽利拉斯一起將馬匹換成駱駝,帶上水囊與糧食,一起進入大沙海。
大沙海最外圍的一段路,並不算難走,甚至由於行走的隊伍過多,看起來實在很像觀光路線,伽利拉斯向孫武開玩笑,表示有一天要是沒處混飯吃,索性就當個專業導遊,帶人進大沙海觀光,這樣無論如何都不會餓死。
在所有的旅行者中,羽寶簪的存在顯得很特別。大沙海是個危險所在,對體力的要求極為嚴苛,普通的女性冒險者不會到這裡來,即便是團體隊伍,也很少有女性成員,所以像孫武這一隊四人裡頭就有兩名女性的例子,真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小殤看起來是無害的孩童,不會惹人注意,但羽保簪雖然用面紗遮臉,又穿著寬鬆的灰袍,但遮掩不住的美好身段,依舊引來了旁人的側目,而她舉手投足間的典雅與貴氣,更讓人感受到她的不平凡。
伽利拉斯似乎對羽寶簪的真面目感興趣,幾次出言,都半開玩笑地希望她取下面紗,孫武也在旁幫聲,說什麼沙漠裡溫度高,摘下面紗比較透氣通風,羽寶簪看了孫武一眼,道:“孫掌門應該知道,寶簪的面容只能給一個人看……”
“呃……是沒錯,但那個人在哪裡也沒人知道,若他遲遲不出現,寶姑娘你這麼漂亮的人,豈不是一直孤芳自賞,從十幾歲到三十幾歲,都沒人看到你最漂亮時的樣子?”
聽來言之成理,但羽寶簪卻嘆息一聲:“說得也是,寶簪本來也有這個想法,無奈……”
“無奈什麼?”
“無奈孃親說過,那個人或許還好應付,但那個人的父親……也就是當初來訂親的那一位,是個窮兇極惡,絕不憐香惜玉之人,如果知道寶簪把面容給別的男人看了,必定會憤怒至極,甚至一拳就把寶簪的腦袋打扁了……”
“啊!這……這……這應該不至於吧?”
孫武顫聲說話,但看羽寶簪說得認真,顯然是深信此事,而小殤偏偏又在此時湊上一腳,往自己腿上一踢:“現在有沒有體會到,你的存在坑害了很多人啊?”
“不管我坑害了多少人,那都不是我的本意。還有,被害者名單裡頭也絕不會有你,說得明白一點,我才是你的頭號被害者!”
孫武的一番辯白,並沒有得到太多回應,伽利拉斯反倒關注起另一個問題。“奇了,依照江湖慣例,像孫掌門這種歲數的少年闖蕩江湖,除了追求出人頭地外,無不希望能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縱使年老回顧,亦不枉此生,怎麼孫掌門對此全無興趣?難道是為了慈航戒律……不,你雖是掌門之身,卻是俗家人,不受戒律約束啊!”
這句話一說,羽寶簪也表現出高度興趣,儘管沒有說什麼,但卻豎起耳朵,凝神靜聽。
“喔!這很好解釋,他這個鳥人雖然沒有剃度,但卻是一個天生的和尚,腦子遲鈍不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