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虛江子的武功已經脫胎換骨,再非昔日模樣了。因為時日尚短,加上行事低調,外人尚不知河洛劍派出了這樣一名青年高手,但虛江子已把河洛劍派中、低階的武技幾乎修畢,獲准修練上乘劍術,隱約成為虛字輩中與李慕白、虛河子鼎足而立的第三人。
河洛劍派平時會進行各種考核,學識及武功都是考核重點,尤其是定期舉行的劍技考核,所有不周山上的河洛弟子群聚一堂,在各自的師父帶領下,彼此比鬥較技,爭試高低。
過去虛江子在這一類的劍會中,根本沒有嶄露頭角的機會,雖然不至於輸得太難看,但也贏不了什麼人,所以在屢次劍會中,虛江子的成績平平,甚至沒有什麼人記得他。
但現在的情形就完全不同了,和以前相同的一式劍招,輔以強大力量遞出,發揮河洛內功精要,輕易就將對手的長劍黏住或震開,任對手的劍招如何靈動巧妙,都能被他平平一劍擊出,立刻便破招潰敗。
若說在劍術修行上,虛江子還不是那麼純熟,有傷人的顧慮,那在拳腳的比試上,他便完全可以放手而為。憑著自幼便練熟的幾套基本拳術,虛江子在全門考核中大放異彩,首戰初試啼聲便連挫十八名虛字輩的好手,震動了整個不周山,各式各樣的讚語、留言,如潮水般淹沒了虛江子。
“現在師兄弟們都在說,是師父獨具慧眼,挑選中哥哥你這塊璞玉,明師高徒,相得益彰。”虛河子笑道:“其實,自從哥哥你在山下大鬧、被救回山上後,就有很多人盯上你了,你那時大展神威,搞了那麼大的破壞,有些師叔伯聞訊後,認為你奇貨可居,預備有所行動……”
“呃,什麼行動?該不會是要殺我滅口,杜絕醜聞吧?”
“哈哈哈,醜聞可以掩蓋掉,利益才是最終依歸。能收到哥哥你這樣潛力極大的徒弟,做師父的不但臉上有光,以後還大有可能師憑徒貴,當然是人人摩拳擦掌,想要撿你這塊大金磚。如果不是師父命人封口,不讓這件事迅速傳開,又讓人等你一醒就直接抬去見他,哥哥你病房的門檻大概早就被人踩破,整個院子都擠滿搶著當你師父的人了。”
虛河子道:“後來你拜師的事情傳開,其他的師兄弟固然羨慕不已,但暗中捶胸頓足的師叔伯,據我所知也為數不少,都說師父手腳夠快,還動用掌門的特權,搶先一步把你給收了,讓他們錯失良機呢!”
“啊?還會這樣啊……”
虛江子頗難想像,自己會有一天變得如此搶手,居然會有那麼多人想要搶著收自己入門下,不過,在河洛劍派待久了,各種爭權奪利的事情見得頗多,這些怪現象早就該見怪不怪了。
“不過,哥哥你的進境真是驚人,昨天和你用兩儀掌對拆的時候,我越擋越吃力,要花很多功夫才能壓制你,照這進度來看,也許再不用多久,你我就能並駕齊驅,不分高下了。”
虛河子的話裡,帶著幾分不尋常的意味,但虛江子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自言自語。
“阿河,我越來越覺得,單純以招數來說,本派最基本的兩儀掌、太極拳、八卦腿,就已經非常夠用了,後頭練下去的中、上乘武技,並不是說在招式上有多深奧高明,而是在運勁、發力的技巧上,增添更多精微運用,這道理之前我聽人說過,但最近越是練習,我越覺得此話不錯……”
虛江子說著,忽然有些想念已許久不見的朋友李慕白,自從當日一別後,李慕白便未曾回過不周山,一直在外闖蕩。聽一些有在外頭走動的師兄弟說,李慕白不久前到了西南方,那裡正有亂民結成叛黨,聚眾作亂,勢若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李慕白先是加入叛黨,對抗官兵,殺了幾個朝廷武官,但不曉得為什麼又改變立場,反過來投效官兵,殺了一個叛黨的大將。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