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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樵嘲諷地一笑,“各位貴族大人、大官,你們怎麼會以為自己是無辜群眾?這麼多年來你們助帝為虐,站在人民的對立面,我同盟會揭竿起義,要討伐的物件正是你們,而你們又主動跑到這找死的地方來,對我來說,你們之中沒有無辜,全都是一群該死的東西,我也敢斷言,即使我在這裡殺盡你們,訊息傳出去,天下百姓也只會說你們死有餘辜,絕不會怪我殘忍好殺。”
這些道理其實顯而易見,只是在陸雲樵說出口之前,沒人往這個方向想而已,如今一下被點醒,眾人這才真正發現自己身在險地,頓時大為恐慌,整個亂了起來,只是,當初之所以搶著來觀戰,甚至搶著斥罵賊酋匪首,除了憑恃對方仁義,不會傷及無辜,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理由……
“真是愚不可及,難道你們真以為,對著不能還口的敵人痛罵,就能藉此表示忠心,後頭加官晉爵?你們主子的馬屁有那麼好拍?你們真的都沒發現,為何今天是你們坐在這裡?如此顢頇愚鈍,難怪王朝會是今日這般德行了。”
陸雲樵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些人非常失望,最後更以一句奇怪的話作結尾。
“……夠了吧?銀劫,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明顯是命令口吻,聽到的人無不愕然,孫武也想不通,陸雲樵與銀劫該是死敵,怎麼能用這樣的口氣下令?這又是哪門子的連橫合縱?
但香菱的反應就快得多,首先拍了一下手掌,讚了聲“妙”,袁晨鋒也如夢初醒,道:“原來如此。”
孫武如墜五里霧中,完全狀況外,正想說要不要裝懂一下,省得太丟臉,廣場上已經發生變化。
似乎是銀劫真的下了命令,大批宮廷侍衛出動,幾百人快速進入廣場,卻不是包圍陸雲樵,而是沿著走道上了各處看臺,開始逮捕剛才吵鬧、侮罵最厲害的那些人,這個變化讓許多人錯愕不解,但只要反抗,就遭到這些侍衛強行鎮壓,一個試圖以身分壓人的高官,甚至當場被亂刀砍死,屍體拖走,嚇壞了附近所有人。
“怎、怎麼會這樣?”孫武看得傻了眼,不能理解這種情形是怎麼發生的。香菱笑了笑,道:“陸主席的那句話裡,有弦外之音,別人也許聽不明白,銀劫肯定清楚。陸大俠沒說出口的那句話,就是要銀劫看著辦,如果銀劫沒有照他的意思做,他就立刻棄戰走人。”
之前,各方篤定陸雲樵會來參戰,是根據他過往作風作的判定,現在他一到場就出手殺人,宣示著他與以往的不同,也代表他隨時可能棄戰走人,如此一來,整件事性質就不同了。
陸雲樵如果完全沒來參戰,這還沒有什麼,旁人頂多說他不屑應戰,還不至於有人質疑他怯戰,如今他來到皇城,出手殺了一批達官貴人,掉頭就走,除非武滄瀾親自出手,旁人哪可能留得住他?他這麼一走,殺人的事傳了出去,朝廷顏面大失,天子的權威遭到質疑,甚至動搖前線軍心,非同小可,因此,陸雲樵的這個威嚇,絕對夠分量。
假如陸雲樵是要脅朝廷全面投降,這種白痴要求當然不會被受理,但僅是要求朝廷對此事做出交代,銀劫就非常樂意滿足,反正當初觀眾資格就經過篩選,能夠進來觀戰的人,全是死光也無所謂的人,從這些人之中宰殺部分來款待賓客,和殺豬宰羊沒什麼差別,也算應有禮節。
於是,一切就簡單得多,四五十名高官觀眾被拖了出來,也不帶走,直接被壓跪在廣場上,當眾砍頭處決,一個太監宣讀皇帝陛下的聖旨,表示這些人膽大妄為,褻瀆了神聖的戰鬥,蔑視武者精神,該當處決,緊跟著,這些人就當場被斬,轉眼間橫屍就地。
“……他們……死了。”
透過香菱與袁晨鋒的解釋,孫武的問題得到答案,他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