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灌滿勁道的一擲,非同小可,虛海月不得不側身閃避,先躲過這破風一劍,再刺出匕首。
大概是明白這一擊若失手,再也沒可能成功,虛海月刺得極快極狠,動作中帶著決絕的意味,取虛河子性命的意念非常堅決,只是在這一匕首入肉之前,虛江子已經趕到,重掌轟來,虛海月肩骨立碎,被打得飛了出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虛江子不及留力,一掌將虛海月打得噴血飛出,稍一定神,便懊悔不已,不管姐姐怎麼樣,自己也不該出如此重手,不過,當看到她跌落地上後,掙扎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喘氣或處理傷口,而是搖搖晃晃地走來,眼中直盯著虛河子,似要完成那一刺,虛江子整顆心就糾結在一起。
……到底是怎麼了?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海姐,你怎麼了?他是阿河啊,是你的……是你的弟弟啊!”虛江子跨前幾步,攔阻在虛海月前頭,“普天下誰都有理由對他動手,就是你沒道理,你們……你們兩個不是很要好嗎?為什麼?”
攔住虛海月時,虛江子想到後頭的西門朱玉,生怕他趁機對虛河子下手,但西門朱玉卻退到一旁,好像打算看戲一樣,冷眼旁觀,虛江子一顆心還沒放下,就聽見一陣狂笑。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哈哈哈哈,你他媽的見鬼問我為什麼?”
虛海月大聲狂笑,笑到前仰後翻,傷口上的鮮血一滴滴灑落在地,看在虛江子眼中,只覺得陣陣寒意透心冒出。
“姐……”
“這麼多年了,我實話告訴你,打從你們兩個生下來的第一天,我就想親手殺掉你們了,如果不是因為那禽獸還在,我一個人沒法對付,絕不會留你們長到那麼大!”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這些話,虛江子怎樣都不會相信,姐姐心裡有那麼多的怨毒與仇恨。從小到大,姐姐在自己的記憶中,總是那麼溫柔和善,臉上掛著暖暖的微笑,自己之前得知她是暗影殺手時,簡直無法想象,現在聽她吐露滿心怨恨,虛江子腦裡一片天旋地轉,踉蹌往後跌去。
在強烈的暈眩感中,腦裡的理智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尤其是聽見“打從你們兩個生下來的第一天”這句,他強烈感到不妥,雖然已經曉得自己不是被撿回來的孤兒,但……姐姐這句話裡,好像藏了點別的東西。
“海姐,你要我死,要師父死,是因為信我們不過,怕我們有一天吃了你,這點我怎麼解釋與保證,你也不會相信,但你不信我,難道連阿河你也不信?他從小就和你最親,你們兩個又……又……你連女兒都生了,難道……這樣你還信不過他,怕到要殺他?”
虛江子真的很想不通這點,但自己一句話問出,卻只換得虛海月的又一陣狂笑,而看著姐姐那樣瘋笑,如顛如狂,虛江子心裡真的是一陣陣寒意猛往上冒。
驀地,笑聲頓住,虛海月望向虛江子,眼神冰冷如霜,無聲無息之間,一股不祥的壓力,讓虛江子喘不過氣來。
“那個虛偽的禽獸,應該已經告訴你,他就是我們三個共同的父親,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的母親是什麼人?”
這一點,赤城子沒有說,當時兵荒馬亂的情形,也讓人沒有辦法細問,現在虛海月這麼說,莫非……她知道?
“他不敢說,對吧?他成為一族之長的時候,除了他之外的白虎族人,都已經死盡死絕,他只是一個光桿族長,那時的他,也就是個毛頭小子,處心積慮找了一些人類女性,試著繁衍後代,千難萬難才生下了一個女孩……很幸運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理由,這個女孩的血統純度,比他還高……”
虛江子倒是知道那個理由,以前聽姍拉朵說過,白虎、樓蘭瀕臨滅絕時,殘存族民的基因感應到危機,有可能生出血統純度特高的後代,不過,姐姐說這些,總不會是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