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斐又要把誰殺無赦呢。
為了不被這個難題困擾,龍羿斐直接拒絕了安小妖主動提出來的幫忙。
安小妖見龍羿斐那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她。
她氣鼓鼓的鼓著腮梆子,問他:“你是不信惹塵,還是不信我?”
“我兩個都不信!”龍羿斐回答得很爽快。
安小妖一甩手,站了起來,叉腰罵道:“不信就不信!以後都別見面了!”
說完,扭身就要離開。
龍羿斐笑在原地沒有動,安小妖已經走出了練功房,身影消失在門後,他也沒有動彈。龍羿斐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就是不肯讓步。
他寧願多熬幾日相思之苦,也斷然不會輕易同意安小妖的那個餿主意。
安小妖虎虎生威的走出了練功房,走出了練功房的走廊,走出了練功房外面的院子,眼看又高又大的門檻就在眼前,侍衛都站在那裡等著,知道如果自己前腳踏出去了,後腳便沒有再縮回來的餘地。
可是,龍羿斐竟然沒有追出來。
安小妖佯裝欣賞風景,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看兩旁的小草,悄悄的回頭,仍然沒有龍羿斐的身影,不禁氣結,暗自罵道:“死榆木疙瘩,都不知道追出來!氣死我了!”
安小妖越想越生氣,氣得伸手揪著路邊的樹枝,扯著上面的花啊葉啊的。她壓根沒有注意到,旁邊這些花花草草是什麼,為了方便回頭偷瞟,她假裝彎腰去摘緊靠籬笆的花朵,突然指尖一痛,低頭看去,她竟然被玫瑰枝杆上的刺刺傷了手指,血珠子一顆顆的湧出,滴在溼潤的泥土裡。
“哎喲!好痛!”真得好痛,一點都不誇張的痛。安小妖傷心的望著在流血的手指,越來越鬱悶,想著好不容易見一面,鬧得不開心還遇到血光之災,真是倒黴。
龍羿斐早就在練功房裡坐不住,他悄悄的站在窗戶邊,看見安小妖在外面的院子裡徘徊,並沒有真正的跑走,這才放心,故意不追出去,等著她氣消了之後再自己回來。
突然聽見她慘叫,看見她手指在冒血,知道她是被花刺刺傷,急得也不是從大門那跑出來,直接踢爛了窗戶,從窗這裡跳出來,衝到她面前,又氣又憐的小聲罵道:“你是不是一定要把自己弄傷了才高興!”
確實,自從他認識了她之後,安小妖似乎總是在受傷。大傷小病的,就像影子一般,緊跟著她。
安小妖委屈的好想哭,可天生沒有淚腺的她,要哭的樣子跟牙疼一樣,牽強又痛苦,看得龍羿斐的心一抽一抽的,差點要心悸而亡。
龍羿斐很自然的將她的手指含在自己嘴裡,吮。吸那甜腥血珠,低垂的眸子看不出他的喜怒,安小妖越的煩躁,用力的抽出手來,捂著手指自虐的喊道:“反正你也不信我,就我把血流乾算了!”
“小妖……”
“你既然已經放出謠言,滿城風雨的,就知道肯定瞞不了皇上和皇太后。如今他們懷疑你,又拿我來要脅你,你若還一直瞞著,既保不住我,也保不住自己,更查不到事情的真相。”安小妖說的雖是氣話,但每一句都是有理有據,深思熟慮才說的:“如果你現在把你的計劃告訴皇上,至少可以讓他和皇太后放心。如果你肯放下男人那無謂的自尊和佔有yu,讓我幫你,至少你能查到線索。更重要的是……”
說到這裡,安小妖突然停住,幽怨的瞪著龍羿斐,卻沒有說下去。
其實,他不說,龍羿斐也知道她後面的話是——更重要的是,他們配合了龍羿禹,便可以在他的默許下,每日見面。
安小妖想他,正如他想安小妖一樣。熱戀中的男女,最難熬的正是分離。龍羿斐整日忙碌,廢寢忘食,安小妖又關在怡靜軒,無法抽身,如果沒有龍羿禹的安排,他們恐怕真得像天上的牛郎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