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報名之火爆,這也從另一個角度充分說明,如今這位皇帝確然有些個手段,京城裡群眾小日子過的還不錯,那啥念頭就比較旺盛。
五年前的大興,可沒那麼多的青樓嬌客,現如今這雨後春筍般的欣欣向榮,大有向全國各地蓬勃發展的趨勢,我不得不承認,這帝位,他做著甚好甚好。
也不枉當年老孃那份慘了。
嗯嗯請允許我自我仰望一下我偉大的犧牲精神,回到現實再說我應聘那龜奴的職業,各位看官不要以為龜奴不過是個外場相幫的活計,乃是妓家風月場裡最低等的工作,然則這活計,不僅要有端茶送水跑腿迎送的腿力,還要有那察言觀色溜鬚拍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伶俐。
那傢伙這要求,可沒比那天朝殿裡欽點狀元郎過關斬將的不容易,可不就是個全才?
好吧我得瑟一下,不過是想各位看官明白,如今我這副形容,要猥瑣有猥瑣,要品貌沒品貌,要諂媚可諂媚,要低賤能低賤,說我是曾經大興這皇城裡最尊貴的皇帝最疼愛的如意公主,誰信?
至今我尚能聽人偶爾說起前朝,除了那人人切齒的昏君,再就是那豔容肆意,名滿京都的第一公主了。
曾經多麼的風光,曾經指氣頤使,曾經不可一世,然則一朝覆滅,安有完卵,她也就不過是一流星劃過,記得住的是名字,記不住的,是芳華。
現如今,我便只是這依紅偎翠樓裡一個最底下的龜奴,莫說那恩客錢主,媽媽小姐,就是個倒茶送水的婆子都可以對我怒目呵斥。
我只能唯唯喏喏,那曾經的輝煌,不過夢裡頭另一層夢,水裡又一層水波而已。
要說我會選擇做這活計,並不是我多麼想幹,也是因著我左打聽右打聽,也就這活計,迎來送往的人接觸的多一些,若想知道什麼訊息麼,這兒是個不錯的地方。
當然我死也不會信,就這種地方,又怎麼可能會和那高高在上的瓊樓洞天有所聯絡呢?
然而事實充分說明,人,是不能太鐵齒,這世上,母雞也是可以打鳴的,公雞也是可以抱窩的,他母親的太陽從西邊出來這事不靠譜,但是皇帝要逛妓院這事,還真有譜!
選花魁,選龜奴
不僅皇帝逛妓院這事有譜,他一幫子朝堂股肱,旬日裡端著清高假斯文的某些近臣也很有譜的逛了回妓院。
現實淡定的告訴我們一個真理,你看到的永遠都不是你真看到的,你沒有看到的,永遠未必是你想得到的,男人這種生物,跨下那玩意永遠比跨上的臉蛋,更他母親的真實!
當我瞅見那距離我十步外一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搖著摺扇端著架子,分明就是一峨峨高冠錦衣帛帶家有良田數頃,腰有金銀票子,長得唇紅齒白,出來調戲調戲良家婦女的某人,摸摸下巴感嘆,人說女大十八變,於是乎就變成我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沒聽說男大十九變的,卻如今這張臉,還有哪一點若當年那一副圓球身板每回都被我欺負的很慘的相府公子?
大自然的神奇就在於,沒人知道,鬼斧神工這詞,不僅可以用來形容山河,同樣可以形容人。
人面的雕琢,最具神奇這一不朽的理論。
更是神奇的就是這一個翩翩公子如今朝堂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新皇朝最年輕的翰林院待詔,誰不知道那翰林待詔乃天子私人,與中書門下無屬,乃“內相”之意,這位的爹,是前朝我爹的宰相,如今他又是,一門二相,這小內相之稱呼,非為不敬,而是敬畏。
化腐朽為神奇這種事,只怕就老天爺最為拿手,我左看右瞧愣是沒看出來當初這鼻涕蟲怎麼就成了個修成精的狐狸,又怎麼能這般淡定從容面無愧色的坐在脂粉堆裡。
我猶記得當初父皇隔著簾子抱著我指著那幫子持笏拜見的王公大臣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