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回來,告訴我們,說你們兩昨天跑進死衚衕,那些人衝進來的時候,你把她護在自己身下的時候,她真的沒想到……”
大寶插嘴:“真的,我還以為按照你平時那寡淡的性子,肯定會把她推出去然後自己跑了。”
“……”
阮蕁蕁指了指大寶,“你不要說話。”
很破壞畫風。
其實她們都不知道。
阮蕁蕁也沒解釋,畢竟只是她自己的猜測。如果這件事真的跟張曼有關,那就不只是高利貸那麼簡單了,或許陳琪貝和她父親都是受害者。
可張曼若真的要害她,何必繞那麼大一個圈子呢?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綁著石膏紗布,老大一隻,笨拙滑稽。
“過幾天就校慶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餘薇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這事兒,你也真是!”
她胸口突然一陣煩悶,需要舒解,口氣輕鬆道:“上不了就不上了唄,就一個節目而已。”
餘薇薇和大寶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大寶搖頭,“我說,你也就一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怎麼就整天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阮蕁蕁側眼瞧她,“誰說我看破紅塵了?”
“誰說不是呢,你知道我們班男生怎麼說你麼?他們說啊,我們阮大小姐這麼無慾無求的人,清心寡慾啊,想要追她的人,首先得自己遁入空門……”
窗外有一絲風漏進來,送進一片枯黃的葉子,落在床腳下。
阮蕁蕁看著那片小葉子,心裡覺得奇怪。
在你們面前,我是無慾無求、看破紅塵的人,怎麼到了他的面前,我就成了勾三搭四、如狼似虎的女人了?
是他有問題、或者是自己有問題?
還是自己對他有問題?
難道自己對他沒想法嗎?
哼。
……
大寶跟餘薇薇白天回去忙校慶的事,然後晚上來醫院陪她。
其實阮蕁蕁倒不需要人陪,她一個人也能自娛自樂,中利醫院的住院條件倒是不錯,病房乾淨敞亮,設施完善,樓下還有一個康復中心,設定地跟健身房一樣。員工食堂的三樓還有一層是咖啡廳,休憩室。
她讓大寶去市裡買了個手機,沒事的時候看看影片,無聊了就發發呆,發呆發夠了就去護士站找小護士聊天。小護士也很健談,經常跟她說這院裡的事,或者說蕭醫生的事,或者說別的。總之,她嘴裡有著說不完的事。
其他的事阮蕁蕁都是靜靜的聽著,只有聽到她說到周時亦的時候會搭腔。而且,從護士站的窗外望出去,就是醫院的籃球場,她每天下午幾乎都能看見蕭南生和周時亦在一起打球。
咦,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打球那麼好看呢?
周時亦打累了就會和蕭南生立在籃筐下聊天抽菸,兩人的目光偶爾會在空氣中的某一處相撞,一般這個時候,他就撣了撣菸灰,漫不經心地別開眼。
阮蕁蕁就開始樂了。
久而久之,小護士終於發現了異樣,質問道:“哎,你怎麼老打聽蕭醫生弟弟呀,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阮蕁蕁瞥她一眼,沒個正經,“把看字去掉。”
小護士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紅透了臉。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樣。”
她根本沒當一回事,“他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蕭醫生說沒有。”
阮蕁蕁斜眼,“你怎麼知道那麼清楚?”
“……我們護士站有個姐姐很喜歡他,讓我去跟蕭醫生打聽的。”
“哪個姐姐,指指我看。”她四下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