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主子,絕對不是我們!”
喬子暖目光緩緩掃過她們兩個,“下去吧。”
眉清上前替喬子暖綰髮,不解地望著喬子暖照在銅鏡中的臉,“主子,為何要放過她們?這事兒八成跟玥貴妃有關。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之事?”
喬子暖沒說什麼。隨手拿起梳妝檯上的芙蓉花鈿,輕輕貼在自己的眉心,“眉清,一會兒陪我去找個人。”
辰時,是後宮最靜的時辰。皇帝還未下朝,後宮妃嬪們正在中宮給皇后請安。
喬子暖和眉清第一次來到宮中太監居住的監欄院。阮問似乎一早就猜到喬子暖會來找他,在看到喬子暖的時候,臉色全無驚訝之色,而是平靜有禮地將她迎至一旁的涼亭。
“恕奴才不方便將姑娘迎進屋子,免得折煞了姑娘。”阮問一邊替喬子暖沏茶,一邊道。
喬子暖看著他,“公公真是悠閒,其他人都去伺候主子了,只有阮公公,閒雲野鶴般閒適。”
“奴才比不得其他人,奴才是無主遊魂。”
喬子暖也不與他打太極,直接道,“公公昨晚救了我與那簡兮月,我今日是特意來道謝的。”
阮問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姑娘想知道昨晚為何奴才會在哪裡?”
喬子暖凝了他一陣,“後宮的幾個殿中,都有公公的耳目吧?你說,若是我將這件事告訴喜路,會怎麼樣呢?”
其實上次阮問私下找過她之後,喬子暖就讓流鑾查過他的背景。
阮問今年二十一,七歲淨身入宮,曾經只是皇后宮中的一名小小的太監。後來莫名其妙就上了位,搖身一變成了敬事房的掌事太監。
阮問的上位很明顯是皇后的安排。他,根本是皇后的人。
但如今見皇后一脈大勢將去,阮問為了明哲保身,於是找上了她。
阮問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他知道,他這次投石問路,找對了人。
他忽然站起身,朝著喬子暖極恭敬地福了個身,“奴才願意替姑娘分憂。”
喬子暖淺淺一笑,“你錯了,我並不想讓玥貴妃出事。”
她與那簡兮月落水的戲碼,那簡玥做得太拙劣,根本不可能借機扳倒皇后,反而還會將她自己陷入了困境。
“我猜,玥貴妃之所以會那樣做,一定是聽了某些人的唆使。我想著,或者阮公公能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阮問躬身,並沒有直接告訴喬子暖答案,而是聲音極輕道,“姑娘有所不知,如今在你身邊的白珠,在進宮服侍玥貴妃之前,就是雲貴人的舊識,兩人都曾經是步燕坊的舞姬。”
原來如此……喬子暖沉吟,又與那個錢一彥有關……
他外表看著不過是個商賈,但勢力卻似乎已經深入到了雲南國前朝後宮的每一個角落之中……
這個人,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
數日之後,錢府中。
錢一彥看完宮中送來的一本本賬簿,輕哼一聲從座椅上站起身。好一個鳳墨予!又默不作聲地擺了他一道。
如今他名下的那些商鋪,都是些小魚小蝦,收支幾乎都不過持平,根本沒有什麼油水。
當鋪,賭坊,運輸等那些盈利的商鋪,居然都被他悄無聲息地轉到了喬子暖的名下。
錢一彥細細一算,鳳墨予的商鋪他得不到任何好處,卻還要替雲南帝解決米價問題。如此一來,他費盡心思從鳳墨予那裡搶來的米糧就必須全部放出去,用來穩定市場。
再加上還要打點和說服其他的米商不漲價,他這次虧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