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願。張仁願受帝命前往幷州駐屯,並以順道接收揚州兵馬為由屯紮安州,由此,應該可以避人耳目。而且,陛下告訴我,這次江南的事情,朝中她只告訴了本王一人。連張仁願都未曾知曉。前些日,張仁願差人來鄂州報信於本王,與本王約定,每日本王給他發一封信。如若一天未發,他便提兵入鄂州,前來響應本王!”
秦霄不由得暗暗驚歎,來的這些人,可都是大唐歷史上鼎鼎有名的角兒!
這李重俊看似輕挑浮躁,原來也是一個精明幹練的人,尤其是軍事安排上,尤顯得才能出眾。他這樣一安排過來,的確不會引起太多懷疑。畢竟現在邊疆隱患重重,府兵按期調防,是很常見的事情。一旦張仁願提兵突至,那便是宛如天降神兵,殺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秦霄問道:“殿下,秦霄魯鈍,資歷亦淺,對軍中之事,更是不太瞭解。不知殿下帶了多少兵將,這江南鄂州府,又有多少兵馬?到時,能應付得過來麼?”
李重俊嘴角一挑,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兄弟,實話告訴你。本王先前駐在揚州都督府的親率,是本王的左羽林衛親勳屯營兵馬。還有張仁願所帶兵馬,加起來,大約是五千人。江南鄂州府,一個毫無戰事的軍府,據本王瞭解,大約是三府兵馬,最多不超過六千人。就算他們暗中還糾結了其他各州更多的兵馬,有個三五萬,本王也不會將這幫烏合之眾看在眼裡。兄弟可能有所不知,本王的羽林衛,本就是皇帝衛率,千里挑一的好手健者。張仁願將軍手下的兵馬,更是邊疆百戰餘生的沙場餓虎,豈會將這些江南驕生慣養的蝦兵蟹將放在眼裡!”
秦霄點了點頭:“由此說來,倘若開起戰來,勢必不用怕他們。但目前的情況是,陛下有意低調處理,不想大開殺戒弄得舉國皆知。而且,倘若光憑拼鬥就能解決火鳳之事,陛下也就不會按捺到此時了!”
李重俊一擊掌,點頭讚道:“兄弟說的,極有道理。陛下正是此意!但目前的問題就是,永泰郡主不知身在何方!就算我們擒賊擒王,逮了徐小月,她也一定會將這永泰郡主的所在,當作她的護身符,抵死不招出來。萬一事情弄得不好,她來個破罐子破摔,將永泰郡主還活在人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在天下一陣瘋傳,到時候,就越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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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點了點頭:“是啊!沒想到,徐小月在最後時刻,玩了這麼一手。若不是我及時發現破綻,估計還胡里胡塗的跟她進了洞房,到時候弄假成真的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也是極有可能的。這個女人的心智膽識,當真是非同一般。秦霄估計,當初她要拉籠秦霄的時候,就是有意讓我發現,所謂的吳刺史之女吳仙兒,就是永泰郡主。因為,光憑我和一個刺史女兒成親,和些許財物根本不足以成功拉籠我。但是,如果我發現了永泰郡主的事情,那就大可不一樣了。不管我樂意不樂意,勢必只能答應他們的要求,跟永泰郡主成親!”
李重俊奇道:“這個叫徐小月的女人,當真如此厲害?”
秦霄肯定的說道:“的確是非常厲害!殿下你想想,假如我不答應成親,徐小月就會以永泰郡主的安危,和放出訊息令李家蒙塵為要挾,秦霄是萬不敢擔這個風險的;假如我答應了,不管我心中作何念想,既然跟永泰郡主成了親,就和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若要扳倒他們,勢必也要將自己淹死。這些日子來,他們甚至對秦霄沒有什麼防備,一點也不擔心我知道了永泰郡主的存在,而且似乎很樂意我知道了真相。秦霄在他們眼裡,不過是隻煮熟的鴨子,想飛,也飛不了。殿下你說說,這個徐小月,是不是很不簡單!”
李重俊聽完這些話,不由得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嘆道:“這樣的一個女人,若是生在皇家宮闈,以她的心智權謀,定然是個可以和武皇叫板的人物!這些天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