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的說歹人是什麼意思。
屋子本來就不大,阿信又長得人高腿長,幾步就走到床邊,樂樂心裡大急,他們之間還有很嚴重的問題沒有解決,他還沒有道歉。
她可不想要糊里糊塗的過日子,樂樂一把抓住大床的立柱,死死的抓著,不讓自己躺到床上,任阿信為所欲為,叫道: “放手”
皺著眉看了一眼樂樂的手,阿信伸手就去撓樂樂的腰,笑著說道:“一會兒就放,來,娘子你先放手。”
酥麻癢遍佈樂樂的全身,沒有重點的全區域覆蓋,失去支撐的力氣,樂樂半跪在地上,緊緊的咬住下嘴唇,兩隻胳膊死死的摟住床柱,十根指甲扣在床柱上,指甲的表面已經沒有血色,厲聲大叫起來,“阿信,你最好放手,我今天沒心情陪你玩,我還在生氣。”
阿信停下手,看著還在不停的喘著氣,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嵌往下唇,一臉嚴肅,戒備的瞪著自己的樂樂。
戒備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那雙永遠笑眯眯,相信自己的眼睛裡看到戒備,他竟然在自己媳婦的眼睛裡看到戒備。
一顆心突然失去了重量,不斷的往下沉,阿信鬆開手,平靜的看著樂樂,停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想怎麼辦?”
將呼吸調喘均勻,樂樂半跪在床上看著阿信,心裡也突突的跳個不停,有一些後悔,剛才那話實在是太心急了,說的有些過,想想,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衝著阿信急眼。
心裡亂成一團麻,千頭萬緒卻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心裡有後悔,還有埋怨,怨阿信色心太重,也不分個時間和場合,什麼地方都能亂來,把自己逼得失去了理智,口不擇言,想起什麼就亂說一通,給自己惹來**煩。
尷尬呀,尷尬。
張了張嘴,樂樂的心裡出來了好幾個不同的想法,卻發現都不太合適,那些話,要麼太傷人,要麼就不疼不癢。
太傷人,萬一傷了情分那就慘了,情分這東西增加特別困難,但是要減少卻易如翻掌,只能小心翼翼的維護。不疼不癢就更不行了,雖然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她想要的,可開了口又怎麼能半途而廢,那樣還不如不說。
沉默了半晌,樂樂為難的皺皺鼻子,小心看一眼阿信的臉,果然陰沉的嚇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不怎麼辦,你也知道我沒跟人打過架,而且今天是大年初一,大白天的,做這種事情也不太好,先這樣吧,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想?想什麼?有什麼可想的?
現在阿信基本確定,之前那種怪怪的感覺,並不是自己感覺出了錯誤,而是這個丫頭真的有問題,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怎麼就跟別人不同。
雙手在背後虛握成拳頭,阿信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不帶任何的情況,“你要想什麼?”
樂樂誠實的搖搖頭,又低下頭,小聲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現在裝乖了?現在知道怕了?自己兩天,頂著風急馳將近十個小時,一點覺都沒睡,喝了幾口酒,連頓熱乎飯都沒吃,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早點回家陪她過年嗎?她倒好,給自己臉色看。
剛才在家門口,下馬時兩條膝蓋都是木的,沒有感覺,全靠多少年練的功夫撐著才沒出醜,這個丫頭真是太不知道好歹了
越想越氣,阿信想壓制自己的脾氣,可是對上樂樂那種委屈的不得了的臉,那脾氣就像是海邊的大浪,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連續不斷的拍上來,一直衝到他的腦門上。
她倒好意思,在暖暖和和的家裡待著,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有什麼可怨的,想到這裡冷淡的問道:“不知道?你就要跟我發脾氣?”
樂樂半跪在床上,本來上半身都靠在床柱上,突然就立了起來,一手架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