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分,還特地戴著面具進場。
“我的丈夫是‘絕世’的屠夫。”她一被綁上臺,就故技重施,氣定神閒的對著臺下說出這句話。
果不其然,沒讓她失望的,舞臺下當場清場一半以上,剩下寥寥無幾的幾桌人。
花穗的臉上出現狡詐的笑容,看著猛擦冷汗的主持人。嘿嘿,老兄,不放人是吧?本姑娘照樣有辦法,讓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各位……各位……請稍安勿躁,我保證,這個拍賣品絕對值回票價。”主持人絞乾手帕,連忙出聲挽留買家大爺。
開玩笑,人都已經擄來了,“絕世”裡那些不得了的人物大概也全得罪光了,既然橫豎都逃不過一死,不論如何,也要把這攤生意做成,賺飽了鈔票,他才能死得甘願些。
“你好壞,鼓勵他們送死。”花穗搖搖頭,洩憤的踹主持人一腳。
主持人跳開,離開她腿兒的可及範圍,繼續遊說下頭的賓客。“這個女人,是今晚最受矚目的拍賣品。她擁有逵克亟需的心臟,買下她,無異是握有逵克的生命之鑰。”他握著木槌,謹慎的環顧四周,再看一眼門口。還好還好,屠夫還沒趕到。
“這次的拍賣品,底標是五千萬美元。”他公佈標價,屏氣凝神的等待。
五千萬美元?!
花穗喘了一口氣,眼睛瞪到最大。“這麼多錢?你去搶劫比較快吧?”她就不信有人會有錢沒地方花,把錢灑在這裡。
“喂,我說了,我是屠夫的妻子,你敢動我,到時候他來了,我可救不了你喔!”她提出最後警告,這幾句話又嚇得好幾個人奪門而出。
會場一片死寂,哪裡像是熱鬧的拍賣會,簡直像是在守靈時的追悼會,連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一個臉上有疤、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打破岑寂走上臺來,一手撫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瞪著花穗。
“你是屠夫的女人?正好,那傢伙跟老子還有仇沒了呢!”他冷笑著,撫摸臉上的猙獰刀疤,接著瞄往她光滑無瑕的臉蛋。“我正巧準備去歐洲發展。不如買了你,玩殘玩破,在你臉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賣給逵克,把軀殼扔回給屠夫。”他喃喃說著最可怕的話。
花穗全身緊繃,到了這緊要關頭,終於開始感到恐懼。先前瞧見討人厭二人組遭受教訓的愉快,這會兒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該死啊,那個萬夫莫敵的英雄老公,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反倒是先冒出一個先前吃過苦頭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這弱女子洩憤!
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臉上來,花穗顫抖的緊閉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會因為恐懼與噁心,當場吐出來。
時間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閉眼的瞬間,黑暗中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飛刀劃破空氣。飛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還不斷震動,可見出刀者力道有多強大。
“啊!”刀疤男慘叫一聲,握著鮮血直冒的掌,睜著通紅的眼睛吼叫。“誰?是誰?哪個王八羔子敢偷襲我?”他氣瘋了。
沒人吭聲,所有人的視線,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個黑暗的高大陰影。
那陰影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臺前來,高大健碩的身軀裹在一襲暗色的披風裡。連他的臉部,也戴著皮製的面具,眾人只能看見他的薄唇,以及那雙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銳利目光。
狂獅成了病貓,基於豐富的江湖歷練,馬上知道這男人不簡單,光看那雙冷酷的眼睛就讓人手腳發抖。
“滾。”簡潔有力的單字,表達無限的權威。
“辦不到,這女人是……”話還沒說完,一個凌厲的側踢正中心窩,讓他猛的飛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驚嚇得無法呼吸,只能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