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酒杯都被捏碎,所有人的臉都扭曲了。
看到老公如此有名,花穗滿意的點點頭。
“‘絕世’。”有著黑藍色眼睛的男人低聲重複著,把這兩個字說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他手中的酒杯也破碎了,鮮血混合美酒灑落下來,臉色陰驚得好嚇人,室內颳起一陣颼颼寒風,溫度霎時間降至冰點。就算他不再說話,但是銳利的眼神已經讓人不寒而慄。
在他盛怒的時候,那安琪挪動身子,細心為他挑掉傷口中的玻璃,取出絲質手帕,仔細的包紮他手中的傷。
而後,她親吻著他握起的拳,抬頭仰望著他,溫柔而惹人憐愛。那模樣就像是,他是她的世界、她的神只,她存活下來唯一的理由……
男人的怒氣,在安琪柔順的伺候下,逐漸消失無蹤。他輕撫著她的發,緩慢而仔細,眸光變得深濃炙熱。
那樣的表情,看得花穗有些臉紅呢!她也常在冷天霽的臉上,看到同樣的表情。
想到丈夫,她更是歸心似箭,舉步往門口走去。
“很好,報上這名號你們就知道了。大家都熟吧?都算是‘朋友’吧?”她緩慢的往門口移動。“那,就看在他的面子上,當作是誤會一場,我先走了。呃,還有,這件衣服跟項練就當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謝謝你們了。”
走到門口,她握住門把,突然幾個黑影閃來,好幾個黑衣男人把她團團圍住,硬是不讓她透過。
“你們沒聽清楚嗎?”她嘆了一口氣,雙手插在纖腰上像在教導小朋友般,很有耐心的重複。“我的丈夫是‘絕世’裡的屠夫,要命的話就快讓路。”她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再一次的重複,只是加強了效果,這次不只是捏碎酒杯那麼簡單了。絕大多數的人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陰狠歹毒的模樣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狼狽與慌張。
那些人爭先恐後的奔向門口,頭也不回的逃出去,儘快跟花穗劃清界限。他們撥開花穗,全像沒受過國民生活禮儀的野蠻人倉皇的逃命去也。
“喂,排隊啊,啊……不要推我嘛!”被撥開的花穗格外火大,氣得杏眼圓瞪,但比起力氣來,偏又弱於這些急於逃走的男人,只能無奈的在一旁乾瞪眼。
“喂,我都還沒走,你們跑那麼快做什麼?喂……”
沒人理她,全都腳底抹油,瞬間溜得不見人影。
滿屋子的人,轉眼清得格外乾淨。只剩下慌亂的主持人,以及那顯眼的一男一女。
“抓住……抓住她!”主持人的聲音雖然顫抖,但是還算堅定。“不過,輕一點,別傷了她。”他說出但書,口吻就比較軟弱了。
黑衣人們伸出手,輕手輕腳的握住她。知道她的靠山後,這會兒再也不敢像先前那樣粗魯的敲昏她了。
“喂,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她掃視著這些人,只見他們臉色蒼白卻仍堅守崗位。
看見他們的態度改變,花穗膽子也大起來了。“我的脖子好痛,剛剛是哪個人打我的?”她的眼睛掃了一圈,黑衣集團畏罪的垂頭看地面。
“要是告訴屠夫,他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她開始大聲的自言自語,眼睛瞄啊瞄。
全體黑衣人整齊畫一的開始“皮皮抖”。
“嗯,要是有人拿冰毛巾來讓我敷,我倒是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她很寬宏大量的說道。
咚咚咚,一個黑衣人匆匆忙忙把冰毛巾拿來,替她敷上。
“很好很好。”她滿足的吁了一口氣,舒服的坐回沙發椅上。
老實說,她心裡很清楚,一旦發現她被抓,冷天霽肯定立刻行動,她會遭遇真正危險的機會,根本微乎其微。
看看這會兒,自己被伺候得比慈禧太后還要舒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