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訕訕一笑。
褚領班卻道:“要不然我出手,你老人家押陣,待找到證據才出面擒他!”
“胡鬧!”
李鷹沉聲道:“不許你們這樣!褚領班,我懷疑莊裡還有內奸,你得仔細查一查,還有,那九個護衛還在麼?”
“還在莊內。”褚領班道:“不過,他們都能避嫌,這些日來全然不離莊門一步,也不與其他同僚交談!在下已經派了幾個心腹日夕監視他們了。”
李鷹道:“想不到這件案子竟然至此尚未有頭緒!”說輕長長嘆了一口氣,拂袖而去。
顧思南穿上夜行衣,潛入歐陽莊。他已來過幾次,環境早已瞭然於胸,躍過圍牆,立即伏在一棵大樹上。
寒風急吹,樹葉聲音如濤,歐陽莊的護院竟沒有人發覺,頭頂上伏著一個人。
顧思南撥開樹枝,悄悄望過去遠處,小樓紗窗掩不住室內的燈光,顧思南知道那是趙四孃的住所,大概因為心痛愛子之死,而徹夜難眠。
顧思南趁著一陣風吹來,自樹上竄起,躍至屋詹上,跟著閃入內院,藏在另一棵樹上,一動抬頭,小樓的燈光已熄滅。
遠處隱隱傳來三更的梆子聲。
小樓後面突然響起一陣兵刃之聲,顧思南心頭一凜,正想提氣趕去,突見小樓上閃出一條黑影,黑暗中看不到那人面龐,只見他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黑暗中。
顧思南急竄上前,卻找不到黑影的落腳處,他想了一下,朝打鬥之處馳去。
黑暗中亮起無數火把,顧思南不便露身;藏在一條柱子之後,暗中注視。
打鬥很快結束,快得連褚領班趕來時,一個蒙面漢子已被捉住,一個護院扯下那人的蒙面巾來,驚呼一聲:“原來是梁老大,你幹什麼?”
梁老大便是詹天宏介紹人來的九個護院其中一個。
褚領班冷冷地道:“他要去殺害趙夫人,卻讓我躲在暗處,用瓦片打他,哼!好小子,我早就懷疑你心懷不軌了。”
護院立即鬨動起來,有的甚至破口大罵,褚領班道:“別動他,明早把他交給李神捕,現在請各位返回自己的崗位,小心戒備。”
話音剛落,只見趙四娘頭髮蓬鬆地趕來:“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沒事了,剛才梁老大提刀潛向你住所,讓屬下發現把他打退!”
趙四娘怒道:“大膽!還不跪下。
梁老大巍然而立,毫沒畏懼之色。
趙四娘更怒,叫道:“以奴犯主,當該何罪,你不怕死,難怪老孃便不敢殺你,拿刀來!”
褚領班忙道:“夫人且莫動怒,我明日馬他交給李神捕審問,豈不較美,說不定是詹天宏叫他乾的。”
趙四娘頷首:“我倒忘記了,先把他押下!”
人群漸散,火把亦被弄熄,大地依然一片黑暗,寒風吹得更急,遠處傳來四更的梆子聲。
李鷹坐在案後,兩旁分立顧思南及雲飛煙。
梁老大被押上,跪在案前地上。
李鷹眉間一揚,厲聲道:“你為何要殺你主母趙夫人?”
梁才身子如篩米般顫動,道:“大人,小人若是把內情說出,可否饒小人一命。”
李鷹臉色一沉,道:“我不喜犯人跟我討價還價。”
“那小的寧願被殺。”
李鷹目光一亮,霍地站了起來,一急,又坐了下去,語氣不變地道:“我有二十四種酷刑,任你是鐵打的漢子,到時也受不住,免得活受罪!”
梁老大抬起頭,道:“這內情異常重要,小的若不說,大人可是一大損失,再說小的雖然欲刺趙夫人,卻沒有成功,大不了坐牢,也用不著要死。”
李鷹吐了一口氣:“好,你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