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間時能感覺到烘烤的熱度。
我偷眼看南楠,南楠面無表情,似乎已經不耐煩。
我將菸頭猛然壓在腿上,痛得幾乎叫出來,卻不移手。菸頭似乎滅了。渾身止不住震顫,大汗淋漓。
等我逐漸恢復了平靜,南楠指尖在我腿上完好的地方輕輕一點,“再靠裡一點,這裡吧。”
於是我抬起左手,煙支再度點燃。
疼到麻木。我幾乎脫力。
手機忽然響起。
房間逐漸亮起來。我才發現我褲子脫到膝彎,腿間佈滿灼傷慘不忍睹。一地的菸頭和血。好在手腕的傷處紗布雖然被撕掉,沒有完全被破壞,已經自動凝合。
臉上一片溼溼涼涼。
我不知道自己到了這個地步。
站起的一瞬腿間抽痛,幾乎跪下。拖著褲子,挪到臥室,翻找出手機。
南楠說:“阿樂,你在家?”聲音帶著醉意。
我沒有辦法集中精神。
南楠又說:“五分鐘後下樓,譚小流接你。”
電話就掛了。
回到雲霧繚繞的客廳,看著滿地狼藉,好像置身另一個世界。包紮傷口,換上乾淨包裹嚴實的衣服。五分鐘後走出院子坐進譚小流開的奧迪裡,感覺身體還在飄著。譚小流透過後視鏡看了我半晌,
“你看起來不太好。”
後悔出門前沒有照鏡子。搖頭不語。
一路無話。
目的地是天上城。傳說本市紙醉金迷的最佳場所。燈光一如別處的五彩迷離,音響一如別處歇斯底里。這樣我的狼狽便不會太容易被看穿識破。
進了包間。南楠叫我坐到她身邊,擠掉了一個頗為年輕俊朗的女孩。座上帶著陪酒七八個人,氣氛正熱烈。南楠和另一個女人相對而坐,各自喝得微醺。
南楠將我摟在懷裡,道:“阿樂,來。安娜姐不信我喝過深海炸彈。我們喝給她看。”
我將桌上盛著不同洋酒的四個小杯逐個沉入一紮啤酒裡,做了個我乾杯你隨意的動作,大口氣灌下。南楠要奪,我用手臂輕輕推開,背對著她,直到一滴不剩。
就像當年替她擋酒那樣。不顧一切。好像她還那般信我,我還那般忠心耿耿。於是竟然覺得幸福。
這一晚所有的勸酒我都沒有推辭。南楠拿到手的杯子都被我奪去喝光。去了四五次洗手間,後來嘔吐不止,吐出血來,到最後被服務生扶著進進出出。
人散盡,我趴在盥洗池上痛到完全動不了。南楠由譚小流扶著一腳深一腳淺來找我。
把我拖到她懷裡,我們靠著冰涼的瓷磚牆面。她跌跌撞撞地儘量讓我坐起來一點,我已幾乎無法呼吸。
南楠把我摟在懷裡,不肯放。直到手下拿了東西來。南楠親手卷好,點燃了,湊在我嘴邊。
南楠的聲音帶著哭腔:“乖,吸一下,不痛了,不痛了哦。”
這幾天遭的罪就都不算什麼。
☆、破案
早上醒來在南楠床上。換了乾淨的衣服。身體很鬆弛,沒有之前的痛感,也精神了幾分。在打點滴。
南楠穿戴整齊坐在長沙發上。
我翻身準備起來。南楠走過來看了看瓶子,還有一點液體。“再等等。你昨晚胃出血。等點滴完再起來。”
我點頭,乖乖躺好。忍不住隔空去拉南楠的手。
南楠便坐在床邊。拉起我左手。腕子上的紗布是我昨晚包紮的。南楠看著我,目光復雜。我驚覺這些天讓南楠變得憔悴。如果真的愛過我。被愛的人摟在懷裡一點點割斷脈搏。看著血液流淌,生命消逝。被迫緩慢地殺掉所愛的人,被迫觀賞。這樣的痛苦別人都不能想象吧。
南楠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