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翔喃喃自語道。
“額……對了,忘記說,我借了護士小姐的羽絨服,你下班去醫院跑一趟幫我還了唄?”我想應該給他點甜頭,感謝他人盡皆知的大新聞。
孟浩翔表情複雜地看著我,似乎在欣喜和被我抓住小辮子中徘徊不定。
“我可什麼都沒說。孟警察人民公僕救死扶傷行不?”
面前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我接了電話,開始做記錄。
孟浩翔跟我對口型:“住個院覺悟有提升啊,這麼主動聽電話。”
我板起臉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側頭柔聲道:“不要慌,阿婆。你慢慢講,地址是哪裡?”
孟浩翔甩出一身雞皮疙瘩。
按下電話,孟浩翔接過本子,“樓下小兩口打架?我去吧,你好好留守。這種案子不適合你。”
“怎麼不適合我?”我冷笑著收拾出門的裝備。
“上次也是兩口子吵架,你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男的一拳,結果人家女方還要投訴你,要不是我拉下了……”
“行,行,那就一起去。”我不容置疑道,“電話可是我接的。”
“那再有電話呢?”
“不外乎就是鄰里糾紛雞飛狗跳,不差這麼十分鐘。”我忽然按住桌子湊近他,孟浩翔嚇了一跳。“你配槍在嗎?”
孟浩翔呆了一刻,“在啊。不過,好久不上油了。”
我簡直要爆粗,遂安慰自己,“沒關係,裝裝樣子。我說孟警官,你相不相信新年第一支案子,會轉運哦。”
初五我收到升遷通知時,南楠第一時間發了簡訊。她知道我調回重案組。
簡訊裡說為了慶祝,晚上約我到cross喝一杯。
當晚我依約來到cross,侍者看見我道,“鄭小姐裡面請,南姐已經在等你了。”
靠近後門的VIP包間。從梧桐雨到cross,只有這一間格局完全沒有變動。房間裡只開著閃動的彩燈。羊皮大衣和印著精巧logo的包隨意丟在一旁。南楠身著一襲深色長裙,誇張的裝飾項鍊鬆鬆地垂在胸前。倚著沙發,夾著細長女士煙的手斜斜靠在靠背上,尖頭小皮靴微微翹起,滑開的長裙下,細長的小腿若隱若現。
輕煙從水晶一樣晶瑩的唇邊嫋嫋升起。恍如許多年前她招我做保鏢的時候。睫毛微微翕動,眸子懶懶地滲出妖嬈的魅惑。南楠拍了拍身邊的位子,低聲招呼道:“祝賀鄭警官高遷。”
眼前似乎溼了一瞬。我順從地坐在南楠左手邊。
“花了不少錢吧?”南楠吸了一口煙,手指劃過我的劉海,“五公斤超純海洛因。別說條子見了眼紅,我一時也湊不齊啊。”
“你滿意就好。這只是開始。”
“噢~差點忘記了,你可是岳家小姐,這點小錢,完全不在眼裡。”
“還要多虧南姐放我一條生路。”
嶽世齊眼光很準,小馬雖然年輕,事情辦得很順。我和孟浩翔趕到狹窄的鴿子房外,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太說前面還聽到玻璃瓶落地,女人哭叫的聲音。我完全沒有猶豫,趁著孟浩翔安慰老太的時候取出袖管的鐵絲開啟房門。男人正忙著將已經昏厥的女人踢開,一邊從電視櫃旁摔成幾片的半米高花瓶裡掏出成袋的白粉。男人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我們時,倉皇地迎上來。
孟浩翔掏出槍指著男人的時候,我已經一舉奪下匕首,把男人摁在牆上。緝毒組全員到齊時,孟浩翔還對著銬在房間水管上的男人發呆。不怪孟浩翔太吃驚,是我準備太充分了。
那男的只是初涉黑幫的小混混,進了審訊室不到一回合就全招了。原來是女人的姘頭。女人家的老公似乎因為私藏了小幫派裡的毒品,已經被處理掉。女的帶著毒品來找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