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消停了?你覺得那些事完了?抓了南楠就完了?”
孟浩翔舉起的手臂頓在半空,像是被我嚇醒了幾分。
“退一萬步,單隻說你這麼念著她劉靜怡,她明明活著卻躲著藏著不告訴你。你覺得還能繼續相信她嗎?她能用這麼狠絕的方式消失一次,難道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夠了!”孟浩翔喝剩的半聽啤酒砸在茶几上。想著完璧一樣再度現身的劉靜怡,我心裡就像被冷風劃過。
“我的話,別往心裡去。但是劉靜怡的事……就這麼結束了吧。孟浩翔。再這麼糾纏下去只能給你和你的家人更多傷害。”送孟浩翔出門時我這麼說。
“那麼南楠呢?你能放下麼?”
我覺得這不是一回事,一個活人一個“死人”,但無法辯駁。他走時的笑容很苦。我記得。
似乎是有些理解他,他也似乎有些理解我。雖然彼此並不認同。但這,算不算一笑泯恩仇?
劉靜怡從臥室出來。
我沒有動,依舊背朝著她。但是我能想到她的表情,想必哭笑不得。“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不到還有今天這一出。”
當我們重新坐在沙發上面對孟浩翔留下的一桌空酒罐時,竟然感覺過去的全部時光又在眼前放映一遍。
何止是劉靜怡,一年前沉浸在她死訊裡的我何曾想過和孟浩翔會由情敵變成朋友,共坐一堂,我竟勸他忘記劉靜怡。然而正如一年前我想對孟浩翔說的那樣,如今劉靜怡也可以與我說,他和她的關係與我何干?
我們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感慨這滑稽的氣氛。
劉靜怡嘆了口氣。“我只想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你也不要總那麼意氣用事。”
彷彿遊戲進入第二關的宣告。我忽然覺得之前賣命經歷的種種竟然只是可笑的小兒科。好像馬賽克的拼圖剝落了,露出更瑣碎的圖景。
此時此刻,我終於心知肚明,我和她曾經的甜蜜已經不必言說真假,從今以後都只剩下毫無感情的談判。這樣倒也公平。
作者有話要說: 又沒有存稿了。六萬六千字,算告一段落。後面我會寫的。因為真的很喜歡這個狗血的故事。
☆、追尋
此時此刻,我已在建安路的酒吧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了大半夜。煙抽掉一包,洋酒也幹了一瓶。來續攤的客人也已經喝得七七八八,散了大半。
我考慮著換個地方消磨到白天,這個位置坐一夜,不是看場子的就是鬧事的。我可是臭名遠揚,再經不住折騰。無論如何現在完全沒有心情面對用糖衣炮彈全副武裝的劉靜怡。
幾乎就在同時,包廂那邊炸了一樣傳來喧囂。接著就有小姐哭喪著臉跑出來,客人也三三兩兩嬉笑著晃出來。小姐徑直向我衝過來,然後繞過我跑到更深處。我忽然發現這個座位真是絕佳,燈光昏暗適於隱藏,視野又開闊。
“怎麼回事?”我身後不遠處一桌傳來低聲細語。縱然壓低嗓音,這會兒只有音響放著較輕柔的曲子,人聲很容易被分辨出來。
“裡面……嶽先生指名要小晴,已經清場了。”小姐慌得聲音發顫。
“嶽少?”站起的幾個紛紛坐下,“嶽少的事誰敢管。”
在場子裡就清場強把人要了。膽大到荒唐。
整個城內敢叫嶽少的除了嶽明那小子還有誰,倒不知他已經從國外回來。雖然按關係算堂弟,然而岳家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哥哥跟嶽明關係一向很僵,如今我寄人籬下,姐弟相認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這樣想著,我就要腳底抹油。
轉身站起,迎面撞到一個身材瘦小朋克打扮的傢伙。染色的短髮斜向左臉頰,整張臉遮去大半。右邊頭髮卻是剃過,右耳上戴著三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