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飲,這如何了得,那他們這些人的女兒怎麼辦?
皇家子嗣本就單薄,將來如若她再誕下一名男嬰,那必是會被皇上立為太子,那可以想見,本該沒落的櫻家必會一家獨大,獨樹一幟,若是他們櫻家要哪天再心血來潮,想要顛覆他們的皇朝,豈不是易如反掌?
不行,絕對的不行,越想就越不行,太危險了,必須趁著這把火還沒有燒起來之時,便給掐掉那火心蕊!
思前想後,低著頭的大臣們,相互間各自傳遞著眼裡的訊息,最後把視線統一定格在了兩個人的身上,督察院左督御史方天與新太尉李明道,畢竟,他們是年紀相對大一點的老臣,也比較有份量,皇上說不定會給幾分薄面,再說李明道是皇上新提拔上來,可想而知皇上對他的器重,指不定就有這份好運呢?
萬事開頭難,若是他們成功了,那後面的事就好辦多了不是!
“皇上,臣有奏!”顫顫巍巍的出列,督察院左督御史方天與新太尉李明道對看了一眼,最終決定由他先打頭陣。這些老狐狸的想法他豈會不知道,再說他們倆都有適齡的女兒,當然要爭取一下。
“哦,不知,方大人有何高見?”嘴角的弧度拉得越高了,諷刺的意味分明,冰藍色的寶石珠子剎那間變得幽深鬼魅,赫連墨邪掃向方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已死的人,沒有溫度可言。
這些人,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注意,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以為那些個庸脂俗粉他會看得上嗎,想要“父憑女貴”,擴大自己家族的勢力,當他是傻子呢?
不說他這人本來就有潔癖,更討厭除了他家七兒以外的女人,但說他從小在見慣了後宮那沒有硝煙的齷齪戰場,醜陋的黑暗世界,更是在看到自己的母妃得到那般的下場,他便立誓此生絕不濫情,但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否則就不要,寧願孤獨一生,也免得害人害己,又怎會答應這些老匹夫的要求,哼!
“微······微,微臣以為,此事當,當從長計議,皇后乃陪伴皇上一生的人,更是天下女子效仿的典範,母儀天下需行為端正,品性高雅,賢良淑德等才可信以天下,服以萬眾,是以不可草率定奪,櫻府之女雖有功於皇上,於國家,但品性還有待考證,所,所以······”方天覺得自己講不下去了,突然間,心臟收縮的緊,呼吸更是有進無出,他忽而覺得好冷,他明明已經穿了很多衣服了啊,為什麼還是覺得好冷,可他又覺得全身溼溼黏黏的,似乎是汗溼的,好,好詭異啊!
“所以?所以什麼,怎麼不說下去了?”語氣仍然沒有起伏,赫連墨邪笑望著左督御史方天,似極有興趣的追問,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
“皇上,微臣以為,左督御史大人······”雄渾的嗓音赫然插(河蟹)進,太尉李明道覺得自己應該人道一點,幫方天講完,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可不能半途而廢,他看了一下身旁的吳威,覺得也許他也會幫自己講話,畢竟他也不喜歡那個女子不是。
哪知,他剛一開口,就觸怒了天顏!
“李大人,朕問的是方大人,李大人何時這般善解人意了,朕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大聲冷喝一句,赫連墨邪生生打斷了李明道欲出口的話,犀利的指風,帶著剛勁的力道輕柔的刮過,李明道的嘴角頓時流下一道璀璨的紅痕,在朝服上泛開朵朵妖豔的珠花。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李明道剎那間臉上慘白,不敢再說下去,若不是有武力的支撐,怕是他早已飛出了殿外。
“臣等罪該萬死,臣等懇請皇上息怒,請皇上恕罪!”一時間誰都不敢再吭一聲,高呼著萬歲饒命恕罪,心如死灰,看來他們是左右不了皇上的意願了,想要送女進宮的願望終將破滅,皇上根基太穩,他們更不可能以罷朝來威脅皇上,瞧瞧,李大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