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夏道:“你離開令菲家時,具體在什麼時間?”
令雄想了想,道:“十一點多,不到十二點,到家時剛好吃午飯。”
“凌宇,你稍等,我到老熊辦公室問下令柔。”林慕夏站起身,離開了審訊室,過了能有五分鐘,她返了回來道:“令雄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他到家時午飯點,下午在院子裡修車,接著就和家人吃飯,看電視的同時守著女兒,沒離開過家。”
“嗯?不懂。”
我莫名其妙的道,“好歹令雄中午前到過死者家,他姦屍和毀屍的嫌疑怎麼就洗清了?”
“你不理解很正常,先前探查屍體時,那畢竟是女性的私密地,有我在,你沒好意思多觀察。”林慕夏耐心解釋的說:“死者的陰部繚亂,毛附著在透明粘液中,我手指隔手套清晰的感覺到,粘性仍在,微微有點溼漉,一點不幹燥。如果真的是令雄玷汙了屍體,八九個小時的時間,足矣變幹了,因此,死者遭到姦屍的時間,距離我們趕到她家並沒多久。”
我乾笑道:“哦,這樣。”
林慕夏示意牆角的警員解開對方的手銬,她提醒道:“令雄,你可以跟妻女回家了,和令菲倒底是一家人,最好能在她那守屍到明天顧正信的父母趕到。”
“這位女警官好眼熟,好像哪見過。”令雄瞅了她數眼,驚覺的道:“我想到了,女神探!請原諒我方才的怠慢,您和傳聞的一樣,現在看來,比一般的警察強好些倍。”
“得了,少給我拉仇恨。”
林慕夏待令雄離開,她衝三浦鎮的警員道:“你們,把死者的情人,夏樹帶過來。”
很快,警員把夏樹押入審訊室,一把按在了椅子上,這哥們動作挺粗狠的,興許是覺得令雄沒了嫌疑,夏樹正是那喪心病狂的姦屍者。
我仔細注視著夏樹,腦袋比正常人要大,長了一對招風耳,如果加上一隻豬鼻子,不用就可以化妝扮演豬八戒了。他的眼神雖然正常,但配合著猥瑣的五官,給人一種賤賤的感覺。
常言說的好,相由心生,此人滿臉春心蕩漾的,眼圈有點烏黑泛紫,這不是熬夜能整出來的,起碼由於日日洩精導致。
夏樹的穿著打扮,倒像個體麵人,襯衫西裝打領帶,與之格格不入的是,一隻腳光著,一隻腳穿了拖鞋。
我好奇的看向警員道:“他這是鬧哪樣?”
警員想笑又不能笑,憋住笑意道:“我們到夏樹家時,他似乎剛進家門,鞋脫了沒來得及換就被抓了。大晚上的,熊所趕時間,直接把他抓入的警車。”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們!”夏樹氣急敗壞的指責道:“我大小也是個公務人員!你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抓錯人我能理解,但好歹讓我穿上鞋啊?噢,我懂了,你們破不了案,拿我當頂替的?放心吧,我絕不像惡勢力妥協,死了我也不被屈打成招!”
我愣愣的道:“公務人員?你是幹嘛的?”
“城建局。”夏樹牛逼轟轟的道。
警員鄙夷的道:“你差半句沒說,我幫你說好了,你,夏樹,城建局專門聘來開挖掘機的,畢業於藍翔。”
“夥計,你咋知道的?”夏樹頓時萎了。
警員冷笑道:“忘了你的入職申請是誰送的?我當時想著,是一個鎮上的,能幫一把是一把吧,結果倒好,今天你充大尾巴狼,打著城建局的旗號在我這得瑟。”
“好了,夏樹,你交代下你姦屍的經過。”林慕夏忽然打斷的道。
“嗯,我姦屍的……我”夏樹瞬間回過了味,他改口道:“呸,我奸什麼屍?”
這位藍翔大神腦子是單細胞的?差點被林慕夏突然的一句發問給帶跑了,我無語的道:“你和令菲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