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外,均有這個紋身。而蔣男神過去也擁有,後來洗掉了。幾人又自稱是其生死戰友,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曾參加或組建了一個僱傭團,而紋身象徵團員的身份。”
“很有可能。”裴奚貞若有所思的點頭,他拿金屬柺杖敲了我屁股一下,“小宇,你都聽了一路,別光撿現成的,說說怎麼看?”
“頭兒,這一路我始終在思考。”想了一遍老蔣叮囑妹妹們的話,我道出了心中疑惑,“老蔣和他們真的是生死戰友?感覺還有待考證,不然的話,為什麼要讓妹妹提防對方呢?不難看出,殺人兇手與大鬍子以及三個手背紋身的男人分為兩派,他們與老蔣相近的體格,無疑是僱傭兵,但從三個人先後到訪老蔣家,可見他們沒有事先約好,沒準是各懷鬼胎,圖謀老蔣手中的東西,當然,也只是圖利而已,並沒有害人之心,否則蔣心萌和蔣心苒哪還能好好的待在家裡,恐怕早就被綁了。”
裴奚貞的身後留下了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他捶了捶有些僵硬的腿,道:“你和慕夏說的,在某些方面有著相通之處,你想的稍微複雜了點,但這樣考慮是對的,人心嘛,本就是個複雜的東西。”
“走不動了。”林慕夏趁著我愣神的時候,忽然跳上了我後背,她無賴的道:“特殊情況,望多多理解。我好靜下心去思考,現在我在意的地方,就是斬掉大鬍子腦袋的兇手,是否也和其它人一樣,擁有這種紋身。兇手沒有對蔣天賜兩個妹妹不利是因為沒有找到,根據他冷血的殺人表現,十有八九和老蔣以前不屬於一支隊伍。”
“林慕夏!之前就屬你蹦達的最歡,現在癟犢子了。”
我咬牙切齒的道,她大姨媽光臨挺怕冷,軟下心的我又不好將其甩掉,我決定先揹她一小段。結果倒好,她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這可把我害的慘,返回四道溝村時,粗喘著氣、小腿肚子都打顫。
村委書記老餘聽說裴奚貞要借車,先問了去哪兒,裴奚貞把路線圖遞了過去,老餘看清楚之後道:“呀,我在這住了幾十年,今兒個才曉得那有座山。按照我的眼見來看,這一段路,貌似要比去葵花屯的好走點。您請稍等,我這就去叫車。”隨後老餘便發動了全體在家的村民,挑找了輛適合的交通工具——四輪拖拉機,此車比起手扶拖拉機的小蹦蹦,輪子大上二倍,不僅速度提升不少,穩定性也強。最為重要的是它還有車廂,我們無須再飽受凜冽的寒風摧殘。攜帶了幾床棉被、食物和一桶備用的柴油,我們立即啟程奔赴葵花山。
仍然是裴奚貞駕車,路上林慕夏好奇的問他為何可以駕馭的住這些交通工具,老狐狸的回答是祖上三代全是農民,輪到他這開了花,全村頭一個考上警校的。有了代步的拖拉機,六十公里說遠也不遠,雖然是雪地,大輪子蹭蹭的往前躥,車頭的煙筒中汩汩的冒出黑煙。
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抵達了路線圖所標註的終點。
這時天色漸晚,可見度稍微有些降低,我們跳下車,駐足望向近在眼前的葵花山,它壓根就不屬於山的範疇……目測海拔不足五十米,光禿禿的山頭連個植物的影子都沒瞅見,猶如超大號的雪白滿頭。
“sir,凌宇,你倆來看這個圖案。”林慕夏開啟路線圖,調整了下角度,她的食指尖抵在環環相扣的圓圈,抬起頭面朝向低矮的山體說道:“咱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這個點。現在冬天下雪覆蓋住了葵花山的表面,我猜測這座矮山裡外有五層,它的入口,沒準是這些圓圈的每個缺口。”
“管它呢,試上一試再說。”裴奚貞卸下兩床棉被和食物,他將拖拉機開到附近的樹林裡,掩藏好之後,他瘸噠著跑了回來,急促道:“走,按慕夏的方法,尋找最外層的入口。天快黑透了,大冬天的,我可不想在外邊過夜。”
我們仨拿起食物和棉被,繞到葵花山的後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