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者之間有什麼仇。”倪竹靈停了數秒,她描述的道:“細心的二胖發現,廁所的茅坑底下,浮著一具倒插的屍體,他使用手電筒照了,確實是具屍體,僅有兩條腿朝天的露在糞便堆外。我們調來了消防隊,把女廁所拆掉一半,將屍體打撈上來用水沖刷了好久才處理乾淨,是一名老年女性,無任何衣物,並且沒有被玷汙過的痕跡。緊接著通知報案人趕到紫門,死者真是他母親。”
睡意煙消雲散,我驚呼的道:“臥槽!把人硬是塞入茅坑了?”
“法醫和鑑證員檢查了屍體,頭部、脖頸、胯骨均有傷勢,刮傷或者骨裂,然後還原了大致的案發過程……”倪竹靈心有餘悸的道:“死者當時在蹲廁,兇手現身將其狠狠地掐死,致使她脖頸留下淤青,接下來兇手脫光了死者的衣物,把她的腦袋、肩膀先插進茅坑,剩下的部位比坑的寬度略大,兇手粗暴的拿腳硬踹,這名老年女性最終被踹入糞便池。”
天紋,簡直是走到哪兒殺到哪兒。
“凌宇,糞池中並無屬於死者的衣物,反而卻有她的手機、錢包等。”倪竹靈狐疑的道:“我極為的迷惑,兇手拿走了死者的衣物,莫非他的殺人動機僅僅為了套衣服?可我問過其家屬,昨天死者出行時,徹頭徹尾穿得是地攤貨,滿身加起來不到一百塊錢。”
“要怎麼說好呢。”我心中組織好說辭,解釋的道:“這件案子的兇手,很棘手,近一個月來特別活躍,你知道的,天紋。他曾經拿你們分局清潔工的孫子威脅,並間接整死了喬中生。”
“啊?是他!”
倪竹靈恍然大悟的道:“竟然還沒抓住?”
“天紋快要無敵了,不僅飄忽不定,露面又少,東打一耙,西敲一棍的。”我換了隻手,握緊話筒道:“昨天天紋出現在紫門,殺死女廁所的老婆子,為了混淆視聽,所以換裝,最終殺死我們派去跟蹤他的線人,做完案了,天紋逃離時整了一路的事,重案二組的蔡桑拿追了一路,傍晚,天紋抵達天南大學,完成三殺。”
“原來如此,難怪我今天聽他們議論新出了一個馬路殺手。”倪竹靈樂得清閒的道:“紫門公廁案,我立即封檔移交給你D。I。E。”
我鄙夷的道:“沒心沒肺的。”
“咳,趕緊掛了,別派你家林慕夏當說客哦,她的伶牙利嘴我可招架不住。”倪竹靈“咵”地結束通話。
……
三點二十分,院子外傳來響亮的喇叭聲,過了沒多久,武雲峰敲開辦公室的門,他通知的道:“凌宇,京南軍區的人到了。”
我和老蔣站起身,跟隨武雲峰來到院門前,綠蓬軍車停在那,五六個英姿颯爽的兵哥守在車尾,我與領頭的軍官互相敬了軍禮,然後對方拿出了一份高堯的親筆字條,道:“凌部長,我們師長交待過,讓你確認姬雨蝶完好無損,在空白的左下角籤個字。”
“嗯。”
我捏住字條,耐心的等待。
兵哥們跳入綠蓬,扛著一個女性輪廓的人跳下車,她四肢均被繩索縛住,不停的掙扎,“放開我!你們想送我到哪兒?”然而兵哥們的手與鐵腕無異,女人不能動彈半分,她戴著黑色眼罩。兵哥們把人扛我眼前豎起來扶好,領頭的道:“凌部長,驗一下。”
移送個嫌疑犯,竟然跟綁架一樣,我算漲了見識!
我抬起手指揭開了眼罩……
姬雨蝶那漂亮的臉蛋完整的映入眼簾,她沒敢睜眼,閉緊眼皮適應光執行緒度,她神情波動的道:“凌部長?數小時的車程……哈哈哈,相隔一年,把我交還給D。I。E了嗎?!”
“歡迎你,姬雨蝶。”
我拿手墊起字條,簽完字交給兵哥,紀律嚴明的他們拒絕了我的晚飯邀請,立馬鑽入綠蓬軍車,風塵僕僕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