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一直伴在主子身畔,未出府門一步”。兩人恭敬的回答出聲,臉上,還是沒有絲毫表情。
男子轉過身子,不再多說一句話。
已經很明瞭了,無聲的作為宣判。
溫絮傷痛的搖了搖頭,“不,她們是一夥的,自然幫著她說話”。
明知是一夥的,居然還想要求證。百里會望向它處,懶得搭理。
見男子久久沒有聲響,溫絮終是失望的苦笑了起來。
偏袒之心,如此明顯。
上前幾步,再度推了女子一把,百里會向後退去,倒在了耶律式的懷裡。
多麼相似的情節,是她一再來犯,那就別怪自己了。
試著咳了幾下,這時候,要是能咳出血來,就完美了。
“會兒,怎麼了”,耶律式擔憂的捧起女子的腦袋,帶著幾分緊張。
百里會輕輕搖了搖頭,突然,喉嚨處一陣腥甜,身子喘了起來。
“撲”的一聲,殷紅,噴濺而出。
“會兒……”,男子慌亂的抱起百里會,轉過身子,“母妃,你們請回吧,這,是最後一次,還有你,乖乖的回到王府去,本王不想再見到你”。
耶律式的聲音,透著玄冰般的凍結,無情。
百里會一手搭在男子的肩上,回頭望向溫絮,此時的女子,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望著耶律式的背影。
百里會嘴角輕勾起一抹笑意,朝著女子,淡淡的開放。
女子間的較量,原來,至關的決勝權,還是在男人身上。
胸間一陣沉悶,一股暖流直衝喉間,嘴角,流出濃烈的血漬。
看來,壞人還是當不得的。
將百里會抱回床榻上,韓有天也適時跟了進來。
簡單的把過脈後,退開身子,“沒事,休息下就好了”。
百里會乖乖的合上眼,也是累了。
待到女子的呼吸聲漸入平穩,兩人才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散滿淡淡麝香的書房內,一旁的紫玉鏤刻盤中,點著清爽的香精,讓人帶著幾分殘忍的清醒。
“韓有天,連你都沒有辦法了嗎?”耶律式埋入一旁的躺椅中,一手輕撐起額頭。
韓有天輕搖了搖頭,“以前,我依稀聽師傅提過,同樣的症狀,也是一名女子,得到了醫治,但是一年時間不到,又死了。況且,醫術上根本就沒有記載治療此病的方法,也許,就是一個傳說”。
耶律式抬起頭,眸光中,有了幾分神采,“不管怎樣,也得搏一搏”。
韓有天點了點頭,“王,本來,我便要來向你告請的,師傅雖常年居於深山,但,從未放下過尋找治癒孤挺的方法,這,也是他唯一克服不了的”。
耶律式點了點頭,隨即答應下來。
就算是一線希望,也不能錯過。
韓有天一走就是幾個月,一點訊息都沒有。
百里會終於明白,等死是怎樣一種心境了。
有時候,突然就會想起南朝,那個曾經是自己的家。
伴著咳血次數的增多,身子也急劇的虛弱下去。
百里會將頭枕在耶律式的肩上,雙眸看向隨意的一處,“耶律式,你說是不是報應,我殺了自己的孩子,現在,老天就要來收回我的命了”。
“不會的,要收也是先收我的,”耶律式將下巴枕在女子的腦袋上,輕輕摩挲。
太后同柳絮果然再也沒有來過,倒也,樂的清靜。
韓有天靜默著站在身後,不忍打擾。
過了許久,見兩人一直沉默,男子才上前幾步行過禮,“王,屬下回來了”。
耶律式轉過身子,臉上帶著久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