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走?”
“過來。”裴煜澤眼神一凜,一把扼住她的皓腕,用力一扯,把她拉入自己懷中。“來都來了,陪我喝酒。”
“待會兒我還要開車。”酒杯幾乎撞到了她的牙關,水晶杯緣因為冷氣的關係,凍得人唇齒髮顫。她心底掠過一絲不快,婉拒地推開了。
“喝。”裴煜澤陰著臉,端起酒杯直接湊到她的唇邊,語氣強硬,完全不給明晚商量的餘地。
明晚早就認定裴煜澤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陣子處下來,他雖然脾氣壞,從未展露出如此霸道的一面,她臉色白了白,心生難堪。“你醉了吧,我不是陪酒小姐。”
“不是嗎?”裴煜澤深沉莫測地笑,目光帶著探求,幽幽地問:“那你是什麼?不陪酒,陪什麼?”
“裴煜澤,你現在究竟是醉得多,還是醒的多?”明晚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的面孔,她擰著眉頭,試圖假裝沒聽到那些尖銳難聽的話。“借酒裝瘋沒意思,你如果真醉了,早點回家睡覺,我不跟醉鬼說話。”
裴煜澤冷漠地凝視著她,宛若盯著一個陌生人,看似死寂冷靜的眼神之下偏偏又蘊藏著火光,他沉默的時間太久,久到明晚越來越不安,他不等她再次脫逃,一把按住她的手,壓制住她整個人。
“你發什麼瘋!”明晚拼命掙扎,雙手腕被牢牢定住,他完全不理會她的咒罵叫囂,壓下俊臉,不問緣由地封住她的唇,兩人唇瓣相貼,他試圖從她口中探進去,徹底攻城略地,吞噬她所有呼吸。
她不容自己意亂情迷,咬緊牙關,這種情況下的親近……非但沒帶來半分的愉悅和歡欣,相反,只會讓人沉浸在莫名的羞恥和不快中。
即便被大力鉗制住,明晚依舊不曾示弱,更不曾妥協。她的臉一會兒轉向左邊,下一刻側向右邊,他的唇胡亂地落在她的面頰上,眉眼上,唇角上,但她就是不讓他吻的太容易。
“欲擒故縱?”裴煜澤低頭望入那雙眼眸之中,似笑非笑,不屑戲謔。“你挺懂男人的心理的嘛,得不到的才更想要,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你沒醉,還不起來。”明晚趁他說話的空檔,從他身下逃了出來,裴煜澤還認得清她,說明這一切只是喝了酒之後的荷爾蒙衝動而已。說不準下一秒,他的好友就會破門而入,對著她一通起鬨取笑。明晚死死盯著那扇門,卻始終沒看到剛才的那些男人。她心中起疑,這才轉向面色陰沉的裴煜澤,嗓音冷的像冰。“捉弄我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試探。
一次失敗的試探。
他的心情,只是比起半小時前,更加陰沉了幾分。
“你去哪裡?我車停在停車場了。”
裴煜澤腿長,幾步就走了出去,按了電梯,一個人邁進去。
只差一步,明晚就能進電梯,指尖就快觸碰到電梯門,裴煜澤明明看著她,卻視若無物,仍舊按下了按鈕,電梯門緩緩關上,那張面無喜怒的俊臉在她眼前一寸寸消失,直到徹底不見。
她站在原地,撥打了裴煜澤的號碼,他的手機卻關機了。
明晚一個人回了裴家。
早上下樓,竟然發覺裴立業和趙敏芝都在吃早餐,明晚心中發涼,坐在桌旁的空位。
“都八點了,煜澤還沒起來?”趙敏芝問了句。
她昨晚回家都十一點了,二老早就回屋休息,當然不知回家的只有她,裴煜澤一宿沒回來。對於裴家而言,這無疑是個爆炸性新聞。
“媽,裴煜澤早就去公司了。”明晚隱瞞實情。
“難得他這麼勤快。”趙敏芝的眼底滑過一抹懷疑,但看明晚神色平靜,礙於裴立業在場,不再多問。
“前幾天剛交給他一個收購的專案,看他吊兒郎當的樣,沒想過終於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