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是一個純淨得像水一樣的女孩,我是沒資格隨便拿走她的青春的。我惟一能做的,只是在心裡為她祝福,希望她在以後的歲月裡,能找一個真正疼她愛她的人,相愛一生。
鄭巨發見我發呆,安慰我說:“天一,不要擔心,玉兒會沒事的。”
我自責道:“是我連累了她,如果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真是罪孽深重啊!”
“回到大都我一定查出是誰幹的,tm,敢碰我兄弟的女人,他活膩歪啦!”鄭巨發義憤填膺地說。
“唉,真後悔跟你跑去江西,如果我不離開大都,她可能就不會出事了,那幫人是衝我來的,找不到我才去找玉兒的。”我歉疚地說。
“天一,你不用怪自己,這都是上天註定的因果,玉兒命裡該有這麼一劫,你不是說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把前幾世的惡報都還了嗎?那她就不會有大災大難了。”
話是這樣說,可誰知道上天會不會讓她把下一世的報應也受了呢?她的卦象為什麼不顯示呢?難道她真的是終極運者?真是這樣的話,她命裡就不該有劫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一路心事重重,歸心似箭,好容易捱到飛機降落。
一下飛機,我急忙把手機開開,果然沒用多久,就有電話打進來,還是那個嘶啞的聲音:“周天一,你拿上秘訣,一個人到長寧路316號,然後等我電話。”
我說:“玉兒在哪兒?你讓我聽聽她的聲音!”
“你到了就能見到她。”
“不,我聽不到她的聲音不會去。”
那邊悉悉挲挲一會,電話裡傳來玉兒的聲音:“天一,我——愛——你!”然後換成那個嘶啞的聲音:“你聽到了嗎?她愛你,她在這等著你呢,快點來吧,乖啊!”
又是不由分說把電話掛了。
我把行李扔在鄭巨發車上,一個人要打的去長寧路。鄭巨發說:“天一,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搖搖頭說:“算了,綁匪讓我一個人去的,你聽我電話吧。”
鄭巨發拉住我,拿出兩萬塊錢塞到我包裡說:“就這點現金了,你拿上,說不定能用上。”
我苦笑,要是他們真要錢就好了。
虎穴對決
長寧路離市中心有二十分鐘的車程,我趕到長寧路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一心只想著玉兒的安危,竟然不覺得害怕,我在長寧路316號下了車,316號是一個機械廠,旁邊是一個名叫“中瑞”的賓館,對面有一家商店。
我在機械廠門口站定,等了約有三十分鐘,正當我失去耐心時,手機響了:“上中瑞賓館305房間。”
我想他們只所以讓我在門外等三十分鐘上,可能是在觀察我帶沒帶人。
我幾乎是一口氣衝上了三樓,找到305房間,沒等我敲門,門就開了,一隻手把我拉了進去。
房間裡只開了一隻床頭燈,光線很暗,我被推搡著坐到了靠裡面的一張床上,這兒看清,房間裡一共就兩個人,都是二十四五歲上下年紀,一個枯瘦如柴,留著長髮,也不知多久沒洗頭了,我坐在他旁邊,被從他頭髮裡散出的油膩味燻得直反胃。另一個也不算太胖,但很壯實,眼睛眯成一條縫,給人的感覺是在笑。
瘦子用髒兮兮的手摟住我的肩,嘶啞著聲音說:“秘訣帶來了嗎?”
從聲音可以聽出,一直在給我打電話的人就是人他。
“帶來了,可我得先見到玉兒才能給你。”
瘦子呲牙一笑,一股臭氣撲鼻而來,“帶來了就成。”說完衝眯縫眼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把我按倒在床上,一左一右,開始扒我的衣服,扒一件搜一件,除了那部阿爾卡特手機和鄭巨發剛給我的兩萬塊錢,連個紙片都沒見到。
瘦子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