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投機,我甘願躲在一邊自斟自飲。
鄭巨發的妻子去世三年了,宮外孕大出血死的,連孩子都沒保住,他說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因為這個他才信了佛,不斷地做善事,而且三年來一直孤身一個人,不知是因為懷念妻子還是心灰意冷。
現在難得他對小雅有感覺,我是希望他們能走到一起的。
小雅去洗手間回來,看到我一個人喝了大半瓶酒,奪過酒瓶說:“天一,別喝了,再喝醉了,回到家沒人照顧你。”
我現在的酒量很大,一瓶芝華士根本灌不醉我。
我指了指鄭巨發說:“他愛上你了,小雅姐,老鄭人不錯,你要珍惜緣份。”
“天一,說什麼呀,我對他沒感覺。”
“感覺不找怎麼會有?你找到他的優點就找到愛他的感覺了。”
“他的優點?除了有錢他還有什麼優點?歲數偏大,身體偏胖,個頭偏矮……”小雅數落道。
“他真誠,專一,他老婆去世三年了他都沒再娶,這一條優點可抵掉他所有的缺點。”我把面前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說。
“又來了,天一,別提這茬了啊。”小雅說。
她不喜歡聽到我說“專一”這個詞。鄭巨發走了過來,眼睛看向小雅時滿是笑意。
小雅剛要調侃他幾句,手機突然響了,接完電話,臉色突變,定定地看著我說:“天一,王偉死了。”
“你開什麼玩笑?”我又喝了一杯酒,抹去嘴唇的酒滴說:“其實他死不死的你都得儘快離開他。”
我有些醉了,喝完這杯酒頭就暈糊起來。
“啪!”小雅狠狠打了我一個耳光,哭著跑出了酒吧。
鄭巨發不明就裡,愣怔了片刻問我:“天一,剛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啦?她幹嘛打你呀?她說誰死了?”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半邊臉,酒也醒了,問還愣著鄭巨發:“她說誰死了?”
鄭巨發無辜地攤攤手說:“我哪知道,我沒聽清!”
我和鄭巨發追了出去,小雅伏在酒吧門前的一輛車上正在哭泣。我上前抱過她說:“小雅姐,小雅姐,你說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你說過有護身符,他就沒事的,你答應我要幫他的,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死了?你故意要害死他對不對?”小雅捶打著我的胸膛說。
看到鄭巨發走近,她又抓住鄭巨發撒扯起來:“還有你,你們合起夥了要整死王偉,是你的主意對不對?你想得到我就害死王偉是不是?”
鄭巨發被小雅逼迫得狼狽不堪,表情甚是痛苦,衝我喊:“天一,她這是怎麼啦?她沒喝醉呀,是瘋了嗎?”
她沒喝醉,也沒瘋,是因為愛一個人愛得執著,忘了人總是要分離的。她和我一樣,都是愛情的受害者。
王偉死在了雲南的一個邊陲小鎮,他死得很慘,渾身赤裸地躺在賓館的浴缸裡,心臟被非常準確地刺了一刀,連掙扎一下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整個浴缸都是血紅的。
王偉的死訊是周正虎告訴我的,他像講故事一樣,向我描述了當時的情景。
大都去雲南的專案組,一路追蹤一個毒販到了雲南,其實一到雲南就被販毒集團察覺了,他們也派出了毒販對專案組進行不斷的干擾。當地配合破案的緝毒JC經驗豐富,要他們不要在邊境小鎮的賓館住宿,防止意外發生。
王偉有兩大特點,一是天生愛乾淨,在大都市不管冬夏都是至少要一天洗兩次澡的;二是天生的天不怕地不怕,膽子特別大。王偉說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難受,非要找個賓館住一晚上,洗個澡。專案組的人都是連著幾天沒休息好,又困又乏,碰巧那天下著小雨,於是疏忽了雲南同行的提醒,住進了一家當地的賓館。他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