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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只是他沒有忘記他的初戀,連你也跳脫不了那個魔咒,別人說是愛屋及烏,你是什麼~恨屋及烏?
顧盼盼就那樣屈膝低頭抱著小腿,披著單薄的衣服,靜靜地望著躺在身邊毫無儀態的男人。
腦海裡昨天晚上呂蘇冷漠的話再一次迴響:他不喜歡你!他不喜歡你!
是的,他不喜歡我,他對我好,只是為了滿足他大男子主義的需要,滿足他佔有她的慾望。他從來就是這麼霸道,誰如果違背了他的意願,他就會千方百計地懲罰你,讓你成為他絕對的私有財產。
心裡升起淡淡的失落,又泛起絲絲的漣漪,在巴厘島,她差點就把真相告訴他,真是慶幸,當時沒有說,如果說了她這一輩子就被他禁錮在他的世界裡,失去了自由。
“老婆,我頭疼!”
他輕飄飄的一句“老婆,我頭疼!”讓她心尖顫慄。
詹浩天,你和那個年輕貌美的小秘書對酒當歌時,沒見你想起老婆,如今回到家,身體不舒服,卻想起你有老婆啦!敢情我這個老婆就是你的貼身丫鬟。
顧盼盼,你真夠悲哀的!
“我疼!……我要水…”。
詹浩天手背不停地捶打著額頭,突然一個翻身,側臥面對著顧盼盼,手自然而然搭在盼盼的腰上,身體的觸控讓他習慣性找一個依靠,挪動著身體想貼近她。
“走開!”她嫌棄地甩開他的手,推了推他的背,可惜他身子太重,根本無濟於事。
屋內再次安靜下來,一個躺著一個坐著的兩個人就那樣怪異地靠在一起。
“別!你們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媽…媽!”他的聲音在漆黑的空間更顯淒涼。
而這一聲呼叫卻將盼盼的記憶拉回到多年以前的某個夜晚。
同樣是寒冷的季節,他也是這樣喝得酩酊大醉回來,那時的她已經熟睡。她不知道他何時進的門,但是半夜裡她隱隱約約聽見抽泣聲,斷斷續續,高高低低,時重時輕,她驚得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卻發現一個黑影正趴在沙發上哭泣,是他?她的心驟然收縮。
她一直以為男人不會哭,特別是像他這類如君王般高貴的霸主,笑都極其少,更何況是哭。
然而當她人生中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流淚,她才醒悟,所謂的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因為未到傷心處。原來一個男人的哭泣是那樣讓人痛徹心扉,直達心底。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他流的不是淚,而是一滴滴的血。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哭,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她走上前緊緊抱住他,輕撫著他的頭髮。她的柔情讓他徹底釋放,他轉身回抱著她,頭深深地埋在她的懷裡,也不管一身的酸餿味,淚水迅速沾溼了她的衣服。
他一句話也沒說,他第一次和她躺在床上,沒有任何親熱的舉動,只是抱著她一覺睡到天明。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還是沉默,沒有給她任何的解釋,甚至連一個感謝的眼神都沒有,在浴室裡洗了一個頗久的熱水澡,出來後又恢復了王者的風範,這就是她初相識時的詹浩天。
很久之後她才從單濤的嘴裡知道那天是他父母兄弟的忌日。
那麼今天呢?也是同樣的日子嗎?還是他已經習慣用這種方式去紀念那逝去的親人。
聽著他嘴中的喃喃自語,終於還是狠不下心。幫他換了衣服,擦了身體,灌他喝了杯蜂蜜水。
折騰了近2個小時,他終於安靜地沉沉睡去,留下依然無法入睡的顧盼盼,望著天花板思緒萬千,直到天亮才朦朦朧朧合上了眼。
當第二天顧盼盼醒來時,已經將近中午時分,旁邊空無一人。摸了摸枕頭,手感冰涼,顯然他已經起床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