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雲河市的盲流抓了回去,不讓他們四處告狀,維護了雲河市的臉面,雲河市駐省裡的辦事處,會給他們一些辛苦費。
既然情形不對,那自是省得皮肉受苦,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
再說這元平市的盲流多了去了,到哪不是抓,非得抓這帶刺的?
“好。”
燕飛揚也不多說,點了點頭,便即轉過身,面對何彩夫婦。
“何伯伯,走吧,我送你們回去。把你們的事和我說說,我想知道詳細的情況。”
“啊……好好,你……你叫我的名字,我叫何彩,叫伯伯,當不起的……實在是當不起的……”
從捲毛等人出現到現在,何彩一直都是雲裡霧裡的,眼看著這幾個凶神惡煞的混子被燕飛揚收拾得七零八落,更是震驚不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見這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少年張口叫自己伯伯,更是幾乎呆住了,當下連連搖手,一副受到很大驚嚇的樣子。
燕飛揚嘴角便浮起一絲笑容。
恭謹守禮,不傲上不忍下,一直都是老爺子教他的。
他自然不會因為何彩夫婦的落魄,就看輕了人家。相反,他覺得何彩夫婦縱算在這樣的逆境之中,都堅持賣藝,堅持不乞討,很值得尊敬。
儘管在很多人眼裡,這種賣藝和乞討沒有什麼分別,但至少在他們兩口子的內心,他們是賣藝。這是他們維護自己尊嚴的最後一道防線。
對於兒子被錯殺的這樣一對農村夫妻而言,這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手段了。
就這一點,也當得燕飛揚叫他一聲“何伯伯”。
“走吧!”
燕飛揚點點頭,說道。
“哎,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很突兀地響了起來。
燕飛揚轉過身,回頭望去,卻見兩名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還是“熟人”。
當先那名年輕男子,頭髮上打著摩絲,油光潤滑的,眼大嘴大,衣著打扮看似隨意,但有眼光的人就能看得出來,此人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都很不錯,做工剪裁更是到位,可見不是普通的大路貨,而是精品。
當然了,現階段,縱算是在省城,也很少有人能一眼就認出“阿瑪尼”的服飾來。
不過這身妝扮,也彰顯出眼大嘴大的年輕人,身份不凡。
可巧的是,此人前天晚上燕飛揚曾經見過他。就在他和葉小桐被水淋溼,變成落湯雞的時候,他摟著葉小桐從小吃街這邊過,有人吹口哨起鬨。
正是此人。
他身後的那名男子,身材大約和大嘴男子差不多,但明顯更加健壯,胳膊上肌肉虯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十分的孔武有力,只是目光有些陰森森的。
“兄弟,你不能丟下這麼個爛攤子,就這樣走了,這不對啊。”
大嘴青年眼睛一掃躺在地上的捲毛等三人,再看看燕飛揚,雙眉揚了起來,大咧咧地說道。
“你又是誰?”
燕飛揚淡淡問道。
看得出來,大嘴青年是真正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不是捲毛這種混混可比。而且他手臂上也沒有紋身,更沒有在耳朵上打個孔,掛上許多莫名奇妙的耳釘耳環之類的飾物。
雖然前天晚上那一聲口哨也顯示出此人的輕浮,但年輕人,畢竟大多數都不是成熟穩重的,就連燕飛揚這樣的性格,其實內裡都經常會衝動,真正惹火了他,也一樣爆粗口。
“我?我叫高階,元西區綜治辦的,這是我的證件。”
大嘴青年倒也不拿捏,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大大方方地遞給了燕飛揚。
燕飛揚毫不客氣,接過證件開啟來,證件果然是元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