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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揚這口標準普通話,就顯得“很可疑”。
總之他整個人都很可疑。
衛無雙骨子裡頭的“刑警血液”,不知不覺間沸騰了起來。
“嗯。”
燕飛揚點了點頭。
“那你爺爺又是做什麼的?”
衛無雙只覺得越來越疑惑了,到底要一個什麼樣的老人,才會將殺人的技巧傳授給小孩,須知如今是法治社會。
燕飛揚就笑,喝了一口啤酒,輕聲說道:“衛警官是要調查我嗎?”
衛無雙便鬱悶了一下,怒道:“我好奇不行啊?你對我的情況瞭如指掌,我對你卻一無所知。這公平嗎?有這樣做朋友的嗎?”
燕飛揚笑道:“公平啊,你對我的情況也瞭如指掌。你知道我是吳山來的,在衛週一中高二年級奧賽一班上學,今年十七歲。”
至於你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是做什麼的,教了你一些什麼技巧,我可一點沒問。
但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可都沒什麼秘密,更沒有教我殺人的技巧!
衛無雙幾乎脫口而出,想想還是忍住了。
不管怎麼說,她剛剛都已經講過了,她把燕飛揚當朋友,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真的去調查燕飛揚的底細,這不是為朋友之道。
“那你跟我說說,你和李無歸,到底是怎麼找到那果園的?”
這件事,一直是專案組最大的疑雲。
迄今為止,甚至都有個別專案組成員內心深處在懷疑,燕飛揚李無歸和綁匪之間,必定有著某種內在的關聯。
否則,在沒有動用任何現代化技術手段的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準確無誤地找到那處果園,在最危急的關頭,將蕭觀救出來?
縱算是資格最老,最富有經驗的刑警大牛,也絕對做不到。
“我已經解釋過了。”
燕飛揚還是那麼雲淡風輕。
“你覺得這個理由能讓人信服嗎?”
衛無雙哼了一聲,說道。
用占卜的手段找到綁匪藏票的地點,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燕飛揚雙眉微微一蹙,說道:“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那好,你給我看看,我什麼時候能夠升官發財,什麼時候會死?”
衛無雙說著,將一隻油膩膩的手掌,伸到了燕飛揚面前,晃來晃去。
來這裡吃醬骨頭的人,通常都會用一次性手套,女孩子尤其如此。但衛無雙絕不用那玩意,直接叉開五爪金龍就上了。
燕飛揚倒也不介意,抓住她的手掌,就很認真地看了起來,隨即又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脈腕之上,雙目微眯,凝神把脈。
這個動作讓衛無雙有點莫名奇妙——兄弟,你確定這也是看手相?
片刻之後,燕飛揚放開她的手掌,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筆記本和一支鉛筆,刷刷刷地寫了幾行字,撕下來遞給了衛無雙。
“這是什麼?”
衛無雙莫名奇妙,接過去一看,竟然是一箇中醫藥方。
燕飛揚很認真地說道:“衛警官,你生活上的不良習慣太多了,要改。不然,你身體上的毛病會越來越多,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胡扯。”
衛無雙有點哭笑不得。
自己讓他看手相“測吉凶”,他卻給開起了藥方。
衛無雙不是不信中醫,她是不信眼前這個“中醫”!
“好,那我問你,你近來是不是經常感到體虛乏力?是不是動不動就發脾氣?是不是月經不調……”
“哎!”
衛無雙頓時便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地盯住了燕飛揚。
不帶這樣的,畢竟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