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把這隻休曼獸放在了身旁的座位上,看到它踉蹌了一下,扶著椅背站穩了,卻沒有選擇坐下,不過他也沒往心上去,和同伴一起把盒飯吃了,才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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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繼續行駛了大約半小時,偏離了道路,直接開到野外,最後停在一個山腳下。這裡有個破破爛爛的平房,看樣子是廢棄了的,門都爛了,還被人為地擴張,車就直接開進了這房子。
門變大,但是窗子倒是都被木板嚴實地封上了,角落裡擺著一張桌子,幾張凳子,桌上還有酒瓶。旁邊幾捲鋪蓋就放在地上,但並不破爛,反而很新很厚實。另外還有一些熟食,大概是他們準備的食物,但沒鍋沒灶,恐怕之前的盒飯就是最後的熱食了。
劫匪C把咪咪拎下車,放到一席鋪蓋上。
也沒人理周弈,那個劫匪A下車了才想起他,回身伸手進車窗,把周弈提出來,就放在咪咪旁邊。咪咪仍然毫無知覺,周弈就坐在她身旁,假裝無意地摸了摸她的手腕,感到她還是熱乎的,呼吸也平穩,應該沒事。
三個劫匪坐在桌子旁,根本沒有什麼打勒索電話的意思,就一邊喝酒一邊賭博。
但是他們很有節制,酒喝了一瓶就停下,即使打牌,也不時掃視咪咪的動靜,即便她現在還在藥效中。
周弈乾脆躺在咪咪旁邊,閉目養神,在那些劫匪看來,這就是一隻膽小的寵物貼著主人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暗,咪咪哼了一聲,睜開眼睛。
劫匪A立刻站起來,找了根繩子,走過來把咪咪的手給捆了幾道,在後方與牆上突出來的鋼筋系在一起,咪咪的手被擰在身後,根本無法扭曲著解開,於是手只能向後緊緊貼在牆上。
咪咪哭起來,試圖踢面前的劫匪A,但是他們的距離使咪咪看上去及其徒勞。
因為這裡是山野,他們也不像在城市裡一樣在意咪咪是不是哭叫了,全都淡定地繼續賭博。咪咪哭了好半天,聲音都嘶啞了,也沒人有反應。
這時,咪咪變得更為驚恐了,她抽泣著說:“我想喝水……”
劫匪A呵呵笑了一聲,“你再哭一會兒啊。”
劫匪B也惡意地說:“再哭一哭,罵一罵,我們就給你水喝。”
咪咪哽咽著道:“我要打死你們……”
咪咪說的都不是叫家裡家長打死劫匪,而是要自己上,暴力基因可見一斑。周弈心想,如果她現在成年了,和劫匪一對一,恐怕真的指不定誰會贏。
而且咪咪竟然很有骨氣的,要水不成反而被嘲諷之後,她居然就死也不開口再要水喝了。看得出來她很渴,但她就是不討求。目光落在一旁的周弈身上,還如夢初醒地說:“乖乖你快跑,嗚嗚……”
這些人連水也不給她喝,更不用說是乖乖了。咪咪甚至腦補起他們沒吃的,把乖乖烤了吃。
劫匪A說:“哈哈,可惜它聽不懂你說話,幹嘛叫它跑呢,起碼能陪著你。”
咪咪不理他,“乖乖……快點跑……”
然而乖乖坐在她腳邊,天真得一點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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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月上中天,三個劫匪把鋪蓋拖到了門邊睡覺,離咪咪有段距離。
臨睡前,他們給咪咪餵了點水和肉,咪咪喝了水,吃了點肉就吐了出來,非常嫌棄。劫匪們也不在意,反正餓一餓咪咪就知道錯了,而且他們也不必養咪咪很久。
最開始咪咪是有些害怕,因為被抓走了,後來變成了憤怒,但是這些人睡著後,她又開始害怕了。這回是害怕夜晚的山林,外面一片漆黑,一點光亮也沒有,連月光都被烏雲遮住了。
即便是科多人,也只能看到不甚清楚的影像,而且由於這種不清楚,顯得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