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我現在這個威武雄壯的樣子,就是我女朋友給調教出來的。”劉進銘解釋說。
“喲,哈時候情竇初開的?咋不通知我一下呢?到時候我也好在遠方給你放掛鞭炮慶祝慶祝呀!”
“得了吧,就是我實習的時候認識的,這緣分真要來的時候你擋都擋不住,她也是個學醫的。”
“還專業對口呢!”
“算是吧,兩根黃瓜糾纏到一根藤子上了!”
“你們之間有沒有比較刺激一點兒的羅曼蒂克什麼的?”我饒有興趣的問。
服務員把酒菜端了上來,劉進銘先把我的酒杯斟滿,自己又滿了一杯。他愜意的擺弄著自己的酒杯,說:“其實也沒什麼浪漫的,水到渠成吧!”
“你就別廢話了,快說吧!”我催促道。
劉進銘慢條斯理的抓起一顆花生米,揚起脖子,扔進嘴裡,說:“我和她從相識到相知也就那幾分鐘的事兒,沒經歷什麼坎坷的長途跋涉。那天,正巧我在實習醫院值班。晚上九點左右,醫院裡來了個紅頭髮,坦胸露背的無業小青年。這傢伙顯然有點兒喝醉了,他大聲嚷嚷著讓一個實習小護士給他打針。小護士戰戰兢兢的讓他稍褪一下褲子至低腰處,殊不知這傢伙索性一褪到底,來了個乾淨爽快。一看這架勢,小護士當即發出一聲犀利的尖叫,並掩面痛哭起來。我尋聲趕到現場,瞭解情況後,連忙從小護士手中接過針管,對準這小子的屁股狠狠地紮了下去,緊隨而來的又是一聲慘叫……”我一邊聽劉進銘講著這個“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一邊給他頻頻斟酒。劉進銘彷彿越喝越生猛,酒過三旬,這小子的舌頭已經變軟了。
“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偏離正常軌道的事兒來?”我這一煽風點火,立刻激起了劉進銘的熱情。他詭異的一笑,說:“認識後第三天就生米煮成熟飯,木已成舟了。”
“這麼厲害?”我心頭一震,面帶懷疑的望著他。
“其實也算不了什麼,與許多大學生相比,我已經是落後份子了。”他謙虛道。
我又毫不吝惜地放了幾句溢美厥詞,劉進銘擺擺手說:“哥們,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在醫學上講,隨著荷爾蒙分泌的增多,這可是青春期的必然反應,你別告訴我,你對你女朋友一丁點兒邪惡的思想都沒有?”
我端起酒杯,尷尬地笑笑,說:“也許有吧!”
“這就對了。”劉進銘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接著說,“人這一輩子,青春還能揮霍幾年呀?同居對大學生來說,是再小兒科不過的一件事兒,那也是大學文化的一種必然產物。你別把它想的太嚴肅,稍稍一放縱,就過來了。俗話說,沒有爬不過的山,沒有過不了的坎。在你保持矜持的同時,或許你女朋友此時已經在心裡蠢蠢欲動呢?你的優柔寡斷,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耽誤了人家。對不?”
我反覆咀嚼著劉進銘吐出的一席廢話,心裡徒然漾起了一團化解不開的憂傷。於是,我接二連三地悶了幾大口啤酒。在來來回回的頭暈目眩中,我昏沉的大腦中驀地閃現出一縷亮光,亮光裡搖曳出一個人的輪廓。是白慧慧。我想說,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
一會兒,劉進銘又開始興致勃勃的講述起發生在他學校裡的趣事。
劉進銘所在學校的面積龐大,並且還有不斷擴大的趨勢。它的周圍是一堵堵的圍牆,以此來隔離與外界的聯絡。醫學院護理專業的美女不少,春色滿園關不住,形形色色的各類分子經常從圍牆上跳上跳下,在女生宿舍樓下獵豔,這嚴重擾亂了學校正常的生活狀況。廣大男生抱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態度,對此也極為憤慨。鑑於這一點,學校最後制定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就是將學校實驗室的一些乾屍標本放在一些容易攀行的牆頭。這個另類的方法施行以後,學校的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