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嗎?外語系的妞兒明顯比那中文的漂亮很多。嘿嘿!”
梁一衝我耳邊嘀咕了幾句。
聽了這番話,我終於大徹大悟,頓時感覺頭上飄過一團祥雲。於是我堅定的接過女孩手中的鋼筆,在報名冊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此情此景,就好象是在解放前給地主老財簽寫賣身契。唯一的區別就是,一邊是香甜的大腿,另一邊卻是苦澀的淚水。
“謝謝你們的支援。”漂亮女孩燦爛的笑了,她補充說,“這只是個臨時的登記,下次再過來的時候,請帶三十元會費,才算是真正的加入我們的團隊,謝謝你們。”美女的問題終於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實質性高度。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勉強的點頭微笑。
當時我就後悔了。這並不是我小氣吝嗇那三十元錢,而是感覺自己被狠狠地出賣了。如今的商業社會,早已存在了類似的詬病。商家在追求金錢利益的時候,總是搞什麼模特走秀美女效應來提高產品的銷售,他們用白花花的大腿來汙染著我們的靈魂,迷糊著我們的視覺。其實終極目標卻只有一個,無非就是把你的口袋掏空,再把你狠狠地拋棄。相比之下,這兒算是一片淨土嗎?
三號教學樓是一座古老的蘇式建築物,它坐落在一個偏僻幽靜的角落裡。與周圍富麗堂皇的現代化樓宇相比,它更像一個被時間所拋棄的老人。我腦海裡曾經試著想象它當年輝煌的樣子,總覺模糊遙遠而且不著邊際。那些曾經擦肩而過的往事,那些往日展顏輕笑的容顏,它們已經像流星一樣遠遠地劃過了天際,再也回不來了,那是一箇舊時代逝去的痕跡。
我現在就坐在這樣一箇舊時代的教室裡。雪白的仿瓷塗料和翻舊一新的桌椅,它們就猶如老女人臉上塗抹著的高階化妝品,無論你如何去塗抹,去擦拭,但終究遮掩不住一輪又一輪叢生的皺紋。站在講臺上的郝美麗就彷彿是這樣的女人,她的妝化的很濃,似乎她也將漸漸老去。
“我們今天要選出班幹部,他們將負責管理大家以後的生活和學習。”郝美麗開門見山的說。
臺下一片安靜,偶爾有一兩列蒼蠅的編隊飛過。
“我知道,作為班幹部將要犧牲一些個人的私人時間,但這也是對大家以後工作能力的一種鍛鍊……。”
郝美麗開始對問題具體分析化,循循善誘。
臺下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大家漫不經心的把郝美麗的嘮叨從左耳朵聽進去再從右耳朵排洩出來。有個可愛的但不漂亮的小女生乾脆掏出了小鏡子,她開始投入到拔眼睫毛的工作中。尹明明也拿出了指甲刀,他開始享受磨大拇指甲的快樂。梁一隔著肥褲子在他的褲襠下面瘋狂的抓癢癢,他甚至還偷偷地對我說了句,偶爾穿了個褲衩子,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我沒搭理他。當時,我正在偷窺我前方的前方的第三排的柳亞男。她今天穿了個白色的吊帶碎花連衣裙,頭髮好象是剛洗過,看起來溼漉漉的,像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濺在我久旱未雨的心湖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我感到有種沁人心脾的暈眩。
正當我痴迷呆滯的時候,柳亞男忽然回過頭來,並且瞪了我一眼,狠狠的。
我的臉蛋“刷”的一下,紅了。
在我記憶中,我已經好久沒有臉紅過了,最近的一次應該發生在高二。那時候,我正在和樂樂玩初戀。有一天,天黑黑,我和樂樂步行著回家,當時我嘴裡嚼著綠箭口香糖。樂樂忽然面帶潮紅地跟我商量說,咱倆那個吧!我聽後嚇了一大跳,緊張的問,哪個啊?她說,還能哪個呀?接吻嘛!我頓悟,趕緊用我的嘴,故作老練地堵在她的嘴上,當時我還在咀嚼我的口香糖,我的口腔裡不時散發出甜甜的草莓味道。正當我投入其中,進入狀態的關鍵時刻,樂樂忽然狠狠地推開我,隨即“啪啪”地摑了我兩巴掌,並且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