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確定又不想冒險所以才給何鈺錢讓她自己處理好後事。
看著林俊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何鈺自嘲的笑了笑看著手裡的卡自言自語:“何鈺,你簡直就是犯賤。”
轉身回到床邊,她看著垃圾桶裡的東西怔怔的發呆,孩子?林俊佑連喝多了和她上床最關鍵的時候都知道要戴套子,她哪裡還會懷的上他的孩子?他真是多慮了呢。
宿醉的後遺症還纏著林俊佑,他發動了車子,腦子裡炸的生疼,想到自己昨天放走了言承歡,又去酒吧喝的爛醉最後竟然又上了何鈺的床,還錯過了言致遠的火化,他懊惱憤怒的錘了錘方向盤,不行,他要去墓地,他要把言承歡找回來。
從墓地出來回去的路上,外面的雪下的越拉越大,麥航遠已經盡力放慢速度,循著路徹開了,可是輪胎還是會時不時打滑,對面連續駛過幾輛車,燈光照在雪上更加刺眼,他只有半眯著眼睛來緩解不適。
承歡坐在後面一聲不吭的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過了很長時間才開口:“這場雪下的好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化掉,你說是不是等它徹底融化了,春天就真來了?”
麥航遠知道承歡她這是話裡有話的意思,所以就順著她意思開口:“是啊,等雪化了,春天來了,天氣就暖了,人心情好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對言承歡來說眼下她的心情就像這窗外的天氣一樣,凍的徹徹底底,凍的堅硬無比,凍的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能將其融化。
麥航遠沒在說話,他見過的生死太多,通常那個時候對傷心欲絕的家屬來說,保持絕對的沉默和安靜是她們勸慰自己最好的良藥,你說的越多,她們反而會觸景生情更加傷心。
林俊佑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公墓趕,凍過之後的山路打滑十分的難開,他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窄窄的雙行道一眼就能看見對面開過來的車和裡面的人。
就在他聚精會神注意前面的路況時,麥航遠連同著他那輛奧迪遠遠就躍入他的眼簾。
他不禁又放慢了速度,麥航遠居然從美國趕回來了?而且還出席了言致遠的葬禮?言承歡呢?為什麼車裡只有他一個人?
林俊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麥航遠身上自然沒看見後座的言承歡。他腦子裡瞬間浮出了一個想法,如果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了麥航遠這個人,那言承歡是不是就會死心了?
麥航遠是靠外圍走的,而外圍旁邊就是湍急的江水,雖然已經結冰了,可汽車這麼重的大傢伙要是一頭栽進去,想必再厚的冰層也會瞬間破裂的吧?
想到這裡,他扯了扯唇,踩油門的那隻腳完完全全服從了大腦的安排,對準了麥航遠的車狠狠的一腳踩了下去。
而麥航遠呢,所有注意力大多放在了後面的言承歡身上,所以壓根沒看見前面即將和自己擦肩而過的車子。
雪亮的刺眼,麥航遠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眼見著對面迎來的一輛車子像是失控了一樣直直的就衝著他衝過來,他連忙下意識猛打方向盤,一時間這邊是刺耳入空的剎車撞上左側山體的聲音、那一邊是車子急剎車在原地打轉的聲音。
看著後視鏡裡撞上山體的麥航遠,林俊佑懊惱的咒罵了一聲,這個麥航遠簡直就不是人的思維,通常情況下在遇到車禍的時候,駕駛員的第一反應都是會往右側打方向盤,他也正是算準了人的這一怕死的弱點,所以才孤注一擲想要撞他入江裡,可誰想到他卻偏偏劍走偏鋒往左側打了方向盤,還好他反應快躲開了,不然現在去見閻王的大概就是他了。
他不甘的拍了拍方向盤,可又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於是乾脆先行離開了車禍現場。
麥航遠的車在快速的躲讓中撞上了左側的山體,強烈的撞擊反彈出來的氣囊救了麥航遠,除了手腕撞在了方向盤上